靳明珠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演,不肯给他这个台阶下:
“可是,医生不是说我是骨裂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医生顿时无地自容,不敢面对她探寻的目光,求饶般地看向顾怀瑾。
“许是医生诊断失误了……”他的声音极其平淡。
医生只得默默认下这口黑锅: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医术不精。”
见顾怀瑾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的,她坚决不允许,语气中带了委屈:
“老公,你还说爱我,对我竟然一点都不上心,让一个医术不精的医生给我看病,还让我打了那么久的石膏。”
顾怀瑾见她埋怨的样子,心上一软,只得开口道:
“老婆,是我错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将石膏砸在顾怀瑾身上,径直道:
“不用解释了,你就是不爱我。”
说完,她无视面面相觑的众人,直接上了楼,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紧张的心快跳出来,她今天跟顾怀瑾演这出戏不仅要为自己解除禁锢,更要为自己赢得时间和空间,她想悄悄溜出去,见许漾一面。
顾怀瑾自觉心里有愧疚,任由靳明珠发了一天的脾气,本以为她会很快消气,没想到晚上进卧室时仍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抬手敲着门:
“老婆。”
屋内没有动静。
他再度敲了两下门,压低嗓音哄道:
“是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屋内依旧是沉寂。
正疑心靳明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瓷器砸在门上的剧烈声音将他逼的后退了两步,还有一句怒吼:
“滚!”
两名女佣正巧路过,目睹了全程,不由得相视一笑。
顾怀瑾见被人看了笑话,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夫人她没睡好,发脾气了。”
他强行挽尊道:
“老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