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尊者指点。”

一整日下来，裴石感觉受益匪浅，秦古放在整个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极剑宗多少人想拜他为师求他指点，但裴石听极剑宗弟子说过秦古尊者曾放言不会再收徒弟。

如今他这般花时间指点自己，想必还是因为五妹说的，自己曾是他徒弟的转世。

这一刻，裴石的内心除了对秦古的崇拜和感激，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羡慕和嫉妒，原来那个秦允对这位秦古尊者如此重要，重要到即使未确定他的身份是不是自己徒弟的转世，也愿意教导他。

“尊者，喝茶。”

秦古微微失神地凝望着对面人崇敬的目光和脸上的笑意，往日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耳旁师父长师父短地念叨着，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这一瞬间，这两张面庞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他垂放在身后的手指微动，心底深处不知怎么的泛起一丝涟漪。

“……尊者？”

秦古醒过神来，眼底的哀伤和思念转瞬即逝，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便不自在地躲开他的目光，淡淡道：

“今日就先指点到这，这阵子你们都不要出去，这些资源够你们用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会再来的。”

说完，递给他一个空间戒指。

“多谢尊者。”

秦古没再逗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宅子。

夜晚，李婉见裴石正坐在厅堂，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灵枪，她想了想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沉默了片刻道：“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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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离开这里！为何？”裴石抬起头诧异地问道。

“我想我们还是回散修盟吧！待在这里我感觉太拘束了……”

“可是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而且这里的环境比在散修盟好得多，应该更加自由才是……”

裴石很不解她的话，以前待在散修盟的时候，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接任务离开，而一旦他离开，李婉除了基本生活所需，从不出门，那个时候还有散修盟的长老会时不时地盯着他们。

“自由吗？真自由，怎么会连宅子都出不去！”一贯温婉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协调的冷笑。

听出她语气中的埋怨和讽刺，裴石更为惊讶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婉用这种语气说话，而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还冲着秦古尊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