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目光落在猩红滴落的锦被上,顺着血液看到灵芙掌心,眉头一蹙,抬手将她的掌心翻了过来,手上动作不算强硬,却愣是挣脱不开。
灵芙实在窘迫被看见这样场面,五指想要蜷缩起来,被轻轻拍了手腕,像是戒尺一般惩戒她,要她打开。
手腕上一道浅淡的红痕浮现,灵芙颤了一下,随后缓缓张开五指。
“和师父说话,会让你这样紧张,连身躯都不顾了?”符清一贯的语气轻责道:“何时染上的小脾气,爱好咬唇,挠掌心起来,日后改掉。”
“嗯…”灵芙侧过头,不是染上的小毛病,只是面对你时,总要多加忍耐,无以为继。
符清将她伤口处理,修复创口,拇指在掌心揉了揉,“可还痛?”
灵芙哪里遭得住这样无意识的撩拨,脚趾都要蜷缩打结了,耳根蔓延上红意,点头回应,又反应过来应当摇头才是,晃了晃脑袋,“不疼了,谢谢师父。”
符清听闻那一声师父,手顿时一松,让灵芙将手腕抽了回去。
她们这究竟,算是怎样的关系……
“芙儿,日后莫唤师父了…”这世间哪里会有将徒儿教到床上的师父,她枉为人师……
“本尊当年一身傲气,想单以一人一名为号传遍九州,因而未尝另起道号,但师父曾给我起过一个,仪绾。”符清似乎带了些许追忆,接着道:“你可唤我仪琯。”
“亦或者琯琯,且随你心意。”她对称呼不甚在意,很少很少会有人单纯唤她真名,都是以道号相称。
只是如今她道号真名一致,作为道侣确实该有所分别。
灵芙还是第一回听符清说起此事,心中千回百转将‘仪琯’这两个字缠绕数遍,一次又一次描摹,无数次的回忆诵读之后。
“仪琯…琯琯…”口中轻声念出,却好似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填满了胸膛,想要下意识攥紧五指压下那股冲动。
又想起符清让自己改掉这个坏习惯,最后只是指尖捻上符清一处里衣衣角,浅露出一抹似哀似喜的笑意。
欢喜的是这样好的人,要与自己成为道侣,哀的是,因为责任的缘故……
她这算不算是困住了她,用责任的枷锁?
这样卑劣的自己,确实配不上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