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原本对李忠就不反感,只是打心眼里有点看不起他。自己老爹跟他媳妇这么多年一直不清不白,他却装作啥事没有。
自从那次登门,李忠超常发挥给马玉芝做了阑尾手术,且不计报酬,桂花心里对他认可了几分。但是对他媳妇‘玻璃花’还是心存恨意,多年的积怨,哪能轻易就化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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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丫跟秋生先刚还玩的好好的,一会儿的功夫,因为一点小事就干了起来。
秋丫抬腿踹了弟弟一脚,正在炕沿的秋生,一个没把住,‘咕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秋生‘哇’的一声哭上了,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发现半边呛的都是土,又摸了一下被摔疼的额头,已经起了个核桃大的包,瞬间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喊着‘娘’,一边屋里屋外四处找寻。
狗子黑豆好像明白小主人的心思,也跑前跑后的帮忙,这看看,那瞅瞅。
秋生发现母亲不在,接着跑到马玉芝家,进屋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转身就走。
马玉芝追在后面喊道:“秋生,谁惹你了?到底咋回事?”
秋生并不回答,又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遂领着黑豆一路小跑着去了大姑家。在他心里,那里是除了家最安全的地方,也更容易得到安慰。
大姑一家正吃饭,因为长富吃惯了三顿饭,所以只要他回来,家里就随他的习惯开火。
见秋生进门,连个外罩都没套,干穿着小棉袄,冻的浑身发抖,小脸抹的脏呼呼的已经和泥了,眼见是哭过了,而且额头明显伤到了,红肿的厉害。
正蹁腿坐在炕沿的大姑有些慌乱,直接溜下炕,上前拉过秋生低头询问:“生子,你这是咋弄的?”
长富也赶紧起身下地催促道:“快说!谁把你打成这样?”
跑了这么远的路,秋生本来已经过了冤劲,不再哭泣,见姑姑、姑父蝎蝎蛰蛰的关切,马上又委屈上了:“是……是姐姐……”
“秋丫咋这么下狠手?你爹娘呢?”长富急切地问道。
“爹还没回,我娘……我娘不知去哪儿了?”提到母亲,秋生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