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小厮又想离开,桥婉儿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来取我的信。”
“遵命,夫人。”
温云舒没有离开亭子,甚至,他连起身都不愿。
又是周瑜。好端端的心情,又被那小子搅成一团乱麻。
面具下的那张脸,已经乌云密布,桥婉儿的雀跃,是他也想得到的东西,可现实却是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桥婉儿已经等不及要看信上的内容了,当即便拆开信封。
“婉儿,程府之事,我已听闻。我心震怒,那程欣兰就是蛇蝎女子,我恨不得一剑将她杀了。归期渺渺,婉儿切记,不可再离开府中半步,若觉得无聊,便到府中各个院子逛逛,作画读书,踢蹴鞠,跳舞,婉儿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外出了。我的心一直提着,愿你平安,盼团圆。公瑾书。”
桥婉儿读完信,眼泪竟不自觉落了满脸。
字字发自周瑜的肺腑,句句含着担忧和深情,桥婉儿自然能感觉得到。
只是,究竟是说这么大嘴巴,这么快就将这事传了过去,害得周瑜担忧,他要烦的事情太多了,桥婉儿本就是因为不愿这事传到他们耳朵里,才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真是奇了怪了,幕后主使是程欣兰这事,除了她和七月,并无旁人知晓啊,周瑜一定是猜测到了,这事只能是那个女人干的。
“七月,回屋,给我备纸笔。”
桥婉儿带着哭腔吩咐七月,七月望了望亭子里坐着的琴师,道:“夫人,琴师还在那亭子里呢。”
对啊……师傅还在呢。
桥婉儿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返回亭子里,“师傅,今日我有些乏了,不想学了,明日再学可以吗?”
温云舒没有抬头,“嗯”了一声,便开始收拾琴。
桥婉儿转身时,温云舒快速望了那张脸一眼,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
他很心疼,也很嫉妒。
可也只能默默地抱起琴,朝流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