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青猛的把人拉开一看,果不其然,人已经神情迷离,眼看着就要内力乱窜经脉尽毁……!
怎么孙文将军刚说完要注意身体就病发了?!
许时青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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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柳向生嫌弃的甩掉剑上的血,扶着面具很是悠哉的指挥锦衣卫们把地上那颗脑袋拿出去挂着。
这是江南贪污案引起轩然大波的第一个月,也是剑门宣布解散、剑门门主为自证清白而自戕的第一个月。
时青那小子应该到岭南了。
柳向生哼着曲往堂上的太师椅一坐,两边是锦衣卫一二三。
“头,头儿。”林邗琛战战兢兢,任谁搁这儿看这人砍了一个月人头,对他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咱们还砍不?”
“当然砍,为什么不砍?”柳向生大爷坐姿,地上的尸体已经被拖出去了。
“这群人干了什么你又不是没听见,尚方宝剑摆着看呐?”
小主,
他指了指被搁在桌子上的剑,笑吟吟的道:“多杀点,正好,京都的殿试也近尾声了吧,直接走马上任。”
真狠!
其他人心里想。
“小林呀,知道这人做了什么不?”
林邗琛内心泪流满面,面上还要冷静熟练的开始念叨:“……嘉宁7年,事于沧州(淮北地名),贿赂公行,欺男霸女……”
他说完,沉默的站到了一旁。
权贵们剥肤棰髓、暴取豪夺的手段往往文雅、轻松、毫不费力,然而每一分利益、钱财从百姓们身上榨取的过程将他们人皮下的血口獠牙展露无疑。
金丝绸缎、圣人箴言倒是厉害,将一群畜生禽兽打扮得人模狗样,光鲜亮丽。
好在锦衣卫的刀笔足够锋利。
柳向生听完,意思意思问问对方还有什么要辩驳的不,地上的人倒也给面子,嚎着说自己忠贞可鉴、迫不得已,又开始哭诉家中老弱妇孺俱全,不逾矩不成活呀!
话里话外点朝廷苛待忠臣呢。
林邗琛心想这人也要完了。
柳向生果然提起剑,直接把对方的头给杀了。
现场的人都有点麻木,最开始的震惊早已消弭,如今只剩下敬佩和畏惧。
第一天的时候,头领站在高堂上,对面是江南最大的官。
“你杀不尽的。”这个做了半辈子官的人说。
头领砍下了他的头,挂在了官府门口,血滴滴答答落了石狮满头,铜目獠牙更显狰狞。
第二日,站在堂上的是知县,这人认了罪,却巧言令色、偷梁换柱,试图在供词上为自己开脱。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他虚伪的道:“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南征税繁重,不贪、不狠,哪来的天下富庶尽看江南的盛名呢?”
这听起来他们似乎是有功的。
头领微微笑了下,淡声道:“为人臣者,有善归主,有恶自予。”
“更何况,哪一个乱臣贼子,不是自诩忠臣?”
那知县脸色微变,身首异处。
第三日、第四日……
直到如今,锦衣卫已经没人敢小觑这个品级不高的头领。
他有官是真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