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滦也不说话,只坐在一旁望着我笑。
但见那蓝色火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就在这时,那圆筒突然悄然裂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膏状物体。
见我疑惑,成滦笑道:“上个月父王得了一名丹族的厨师,好玩这些把戏,我便讨了来,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果真是新奇。来,尝尝。”
我拿起筷子取了点那黄色膏体,用舌头舔了舔。
奇怪,明明是火焰烤制,却是触嘴冰凉!
凉凉的,甜甜的。细细品之,还有一股牛乳的香味。
这国主真是看重成滦呢。
我不禁歪头咯咯笑道:“看来,国主很是赏识滦王,这么新奇的玩意儿都想着让你先尝尝。”
许是见我笑着,成滦也灿然笑开:“自是因为我立了不少功吧!”
他说的,应该是当初他帮助国主上位的事吧!
如此笑着,一顿饭食竟吃了近两个时辰。
用完饭,成滦提议,要带我在这玉清苑里走一走,消消食。
这玉清苑背靠青山,门前绿水环绕。院内各种珍奇的花木郁郁苍苍。如今已是六月,院内仍有各种珍奇花木在吐露芬芳。
他告知我,为了保持这苑内春色,他专程从别国请了花匠来培植花木,是以这玉清苑内四季如春。
玉清苑并不大,前院是下人管家们住的院子,中间一个大大花园,其间几条白色小路分别通向我住的毓芳阁,他自己住的凌然轩,还有一处是陶然亭,里面摆着棋具茶具等物。
此时,我们正坐在陶然亭里,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玉清苑。
突地,一阵哭号声从后院传来,我一惊,便朝后院望去。那里应是厨房和柴房,与这花园另行隔绝,下人们要从前院走向后院,须得走另外一条路。
后院哀号声声,让人揪心。
成滦见我望着,便蹙眉问后面的婢女是何事。
那婢女唯唯应道:“回王爷,应是阿黑断了舌,此时无法进食,又疼痛难忍,故而……故而惊扰了锦瑟姑娘……。”
我心里一沉,我竟在这些人眼中,变得如此可怕了么?
罢了。
我笑望着成滦:“如此哀号着实令人心烦,王爷不如派人给他些止痛药膏,再把他关在柴房,免得我们听见揪心。”
成滦立刻望向那婢女:“听见了吗?还不快去!”
那婢女忙不迭地跑向后院去了。
片刻,那哀号声果真没有了。
我又与成滦下了盘棋,一盘刚毕,忽听身后一雄浑男声传来:“二哥果然在此!叫五弟我好找!”
是峪王。
他正疾步穿过重重花木,向这边走来。
看见我,他似是有些惊异:“咦咦咦,锦瑟怎的在这?”
他望了望成滦,又望了望我,拍手大笑。
“哈哈哈,我就说二哥怎的昨夜急急出城,原来是有佳人静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成峪如此口无遮拦,着实是让人不喜。
却也不知,他这副样子,是否是故意的。
成滦见我面色不虞,忙拉着成峪,一面使着眼色,一面道:“五弟怎知我昨夜出城?我可是连王妃都未曾告知。”
成峪一听这话,立刻沉下脸,急急解释道:“我也是今早出城时,听守城将士说的,你半夜在城下喊门,未曾想你是来这里。”之后又附耳悄声道,“放心,我会替二哥保密!”
成滦这才面色如常,请他坐了。
成峪也不客套,就着壶里的残茶喝了,方对着成滦道:“二哥,滁州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