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三队随我回去,其余人留下!”
“是!”
……
石门寨
月上中天,山间寂静一片,寨中最角落的库房里,有两人却深夜未眠,坐在门前的石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小声低语,片刻,似是说累了,一人打了个哈欠,看着朦胧的月色,忍不住抱怨
“看人这活儿可真是累啊。”
“忍忍吧,过了明天,事成了,还不够你睡的?”
那人笑了笑,忍不住感慨
“是啊,这事成了,我们的任务也就做完了,可以歇段时间了。”
“说来,我们也挺不容易的,不但身手要好,还能会做戏,挨打挨骂都是小事,遇到个身手好的,白白被打死还不准还手!”
那人拍拍他,开导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看是谁了,这位,上头可是特意交待不可伤之分毫,金贵着。”
“骇,可不是,话说,她确实有两下子,我这下巴到现在还疼呢!”
“哈哈,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就好了,噢,我那有上次剩下的药膏,你——”
正说着,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呻吟,二人耳朵极尖,对视一眼
“醒了?”
屋内
闻昭躺在地上,睁眼,却见四周漆黑一片,只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欲抬手,才发现四肢被束缚住了,一震,片刻记起发生了什么,低咒一声
她竟然着那两个哑巴的道儿了!不,他们根本不是哑巴!是骗子!
她本来计划着让萧衡扮成女子,由挑夫将他们送给那匪贼,这样他们就能顺利混进寨中,然后再将魏书悦救出来!哪知两挑夫假意配合,在他们准备就绪后将他们骗至燃了迷香的房中,又趁机击晕他们,送来了此处……
卑鄙!
闻昭暗骂着,门被人从外边推开,月光泻入,两个高大的身影矗立门边,其中一人负手看了地上躺着的人一眼,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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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半眯着装睡,那人用脚踢了她一下
“醒了没?”
闻昭不吭声,那人蹲下,正要探个究竟,闻昭陡然睁大眼,那人大骇着退开一步,闻昭冷声
“你们两个骗子!识相的话,快点把我们放了!不然——”
一块绢布塞入口中,将闻昭剩下的话全都堵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人见状,满意地拍拍手里的灰尘
“安静了?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也别为难我们,乖乖呆着吧。”
闻昭瞪大眼睛,怒视说话的人。那人径直起身,完全忽视她的眼神,走向门口,想到什么,停下
“啊,对了,知道你们不老实,这绳我们挑的都是最结实的,结也特地绑成最难解的样式,所以你也别妄想逃走了,还是乖乖等着你那相——”
话没说完,被同伴踢了一脚,那人意识到什么,赶紧打住,转身出去了。门被关上,房内再次陷入黑暗。
闻昭侧躺着,试着挣开手脚的捆绑,一刻钟后败下阵来,看着昏暗的室内,昏昏欲睡……
衙内狱房
米铺老板打着哈欠,不耐烦
“都跟您说了,这骡子是我的,是那小子抢我的!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小人周边的邻居,他们可都是见着的!”
都这时候了,他就不信他们会去扰民。
魏镜坐在他对面,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半晌,直到把人看得心慌。
米铺老板转过头,哀声道
“大人,小的家里世代卖米,做的正当生意,也遵守礼法,断不会干偷鸡摸狗,作奸犯科之事!您说的那二人,身份尊贵,就算借小人十个胆也不敢害他们!小人年纪也大了,吃不消这等折腾,没什么事,您就放小人回去吧,啊?”
魏镜翻看手里的记录,在米铺老板说完后,抬头
“我很赞同你说的,也相信,你不会干偷鸡摸狗,作奸犯科的事,当然,关于访问你周边邻居的提议我们也将采纳,只是今日之事有些复杂,在我们的人还未找到之前,还劳烦你在此多呆一个晚上,等明日问清这骡子由来,我们自当送你回去。”
魏镜说完站了起来,也不看那米铺老板难看的脸色,转身挥手
“带他下去休息吧,注意言辞,莫要冒犯。”
“是。”
出了狱房谭齐走了过来,魏镜看向他,谭齐摇摇头
“因为禁令,城中剩下的地方只能明日搜查了。”
魏镜点头,看着清冷的月色,低声
“劫人无非为财,无非为还仇,若为财,应当告知索要数额,可他们什么也未留下,那只能是寻仇了。”
谭齐心下一动
“你是说,有人蓄意报复?可这些天除了诏国的人,我们也没——,爷,您的意思是,此次是诏国,”
魏镜抬手,示意他噤声,只道
“若是那样,便不是针对个人,只怕他们有更深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