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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闻爹醉眼朦胧,意犹未尽。
见时机差不多,魏镜开始套话
“小婿有些事想请教一二。”
闻爹打了个酒嗝,迷糊
“什么?”
魏镜斟酌
“昭儿有段时间,总是睡的不太安稳,夜里有时甚至哭醒,再三询问,她才告诉我,她梦到了岳母大人,心有感慨。说来,小婿惭愧,与昭儿姻成至今,却对她还是不甚了解。”
闻爹提着小酒壶,就着壶口,呷了口酒,摸摸胡须,往事如潮涌出,好一会儿却道
“昭儿这丫头,打小顽劣,倒是一点都不像她的母亲。想来,也有我的干系。她出生的时候,因不足月,体弱多病,她母亲去的早,又得不到及时哺育,再加上当时我忙着征战,照顾不周,连算命先生都说,这孩子活不过六岁。”
闻爹想起当年胆战心惊的岁月,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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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打小就是个磨人精。所幸,客兄及时出现,教昭儿习武强身,情况才有好转,否则昭儿很难撑到现在。后来北翟西退,皇上命我乘胜追击,戍卫边境,我不放心留她一人在京,便带着他们去了漠北。你也知道,那里向来民风剽悍,昭儿在那简直无法无天,再加上习武,个儿蹿的高,整个一孩子王,除了我没几个人能压得住她。”
想到闻昭种种劣行,魏镜跟着笑了起来
“难怪,昭儿生性开朗,不拘小节,全是因着环境所致。平日虽好动了些,却也不乏有可人之处。”
“哈哈,王爷抬爱,日后还承蒙王爷多多包涵,这姑娘从小被我惯的,没个规矩。”
魏镜望着俩人都见了底的酒杯,无奈,看来今天注定一场空,点头
“侯爷放心,这本是小婿份内之事。”
闻爹点头,看看门外,打了个哈欠
“唔,人老了,容易犯困,时候不早了,王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小婿先送您回房吧。”
闻爹摆摆手
“我没醉,放心吧,回去吧。”
魏镜执意送他回屋,直到看着他躺下,才往闻昭房中走。路过书房的时候,魏镜顿住脚步,望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魏镜关门的时候,身后一个人影跳起来勾住他,一双手蒙上他的眼睛,音色古怪
“夫君,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魏镜动了动唇,想让她下来,犹豫片刻,却是背着她摸黑向床边走去。
闻昭闷笑,魏镜抬手,拿下她的手,把她放下,转身,对上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睛,干咳一声,摊手
“岳父大人心防太强,他只避重就轻地跟我提起你幼年如何劣迹斑斑。”
闻昭一哽,愤愤然
“那他都跟你讲我什么坏话了?”
爹呀,不带你这么坑女儿的!她也是要面子的。
努力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糗事,闻昭捂脸
“我都可以解释的,连牧小时候长得很漂***他穿女孩子的衣服是我不对,可他当时穿着我的衣服跳舞跳的可开心了。朱叔上茅房的纸被我藏起来,害他蹲了一下午,谁让他老是恶人先告状,我明明没拿他家的东西。还有胡饼摊的那个老头,我不就偷吃了他的一块饼么,我都说了钱过几天就给他,谁还没个有难处的时候,我——”
“哈哈哈哈。”
猝然听到几声大笑,闻昭放下手
“没什么好笑的吧?”
好一会儿,魏镜才停下,拉过闻昭,将实情告诉她
“没想到你小时候真的这么调皮,其实岳父大人只是跟我解释你为何如此性子,让我多多体谅,好生照顾你。别的,一律都没提到。”
闻昭……
“啊,天色不早了,忙活一天甚是乏累呢。”
说着伸了个懒腰,越过魏镜,鞋一脱,卷着被子,滚到床里边躺尸。
魏镜看着那拱起的一团,俯身,敲了敲被门
“闻昭,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做点别的事情吧?”
被里闭目假寐的人登时睁开眼,闻昭回味魏镜的话,滚烫了脸,她都好像看见脸上冒出的小烟,好一会儿,才冒出半个脑袋,支支吾吾
“这个,人家还没有准备好,是不是,有点——”
说到后面,闻昭声音越小,魏镜不由凑近,与她隔的更近了,闻昭觉得自己就像快要燃爆的爆竹,而那根导火索还在不断逼近,极力忍住内心的异样,止住话头。
魏镜琢磨老半天,劝导
“这在自己家需要准备什么?你在这儿,带着我就好了。还是说,你不愿意?”
这是闻昭听他说过的最露骨的话,可怕的是,她竟然有点心动。
“额,也不是不愿意啦。这种事不都是男子做主么,人家也是第一次,哪里懂得这么多。”
魏镜一怔,眼角一抽,恍然大悟,震惊地看着她,片刻,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昭儿,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去你爹的书房,然后——”
闻昭惊掉下巴,赶紧捂住他嘴,嗔怒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常规就好了,不用这么大尺度吧,”
顿了下,喃喃
“毕竟不是岐王府。”
魏镜满脸黑线,拉下闻昭的手,皱眉
“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
正此时,敲门声响起
“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皇上召您即刻入宫。”
魏镜一滞,起身开门
“出什么事了?”
于飞瞥了眼屋内,快速回神
“萧贵妃小产,命悬一线,恐怕活不过今晚,她想见您一面。”
魏镜一愣,萧宁想见他?可他不记得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知道了,现在就走吧。”
想到什么,回头,对闻昭道
“你在家等我回来。”
闻昭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直到人走了,才来了句
“哪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