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里好像没有这一条。”
闻昭无言以对,忍着怒意,也不抬手遮掩了,袖子挽的更高,沉声
“继续”
夜微凉,闻昭打了一个寒颤,魏镜看着她的手臂,径直坐下,抚着石块
“这次谁先?”
闻昭咬牙
“你先!”
魏镜没看她,漫不经心随手一扔,闻昭不屑,有什么好得意的,这可是你自己放弃机会的,到时候输了别说是故意让——闻昭瞠目,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十二”,语无伦次
“这、这、你使诈!”
魏镜拿过石块
“我没有,不信,你验验。”
闻昭一把抢过,反复察看,又在桌上扔了扔,好半会儿,没发现任何异样。
怪异地打量魏镜
“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镜耸肩
“没办法,天生的。”
闻昭气结,认命,挺胸抬头,把脸伸过去
“来吧来吧,你给个痛快。”
魏镜顿了顿,见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有些不忍
“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我这么做好像有点过分了。”
闻昭白他一眼
早干嘛去了!虚伪的男人!
“要画你就快点,磨磨唧唧的!”
魏镜不再犹豫,手起,一笔,生出的纹路顺着闻昭鼻子一直延伸到耳后。
闻昭睁眼时,魏镜站在灯光里一脸严肃地观摩自己的佳作。
闻昭一凛,怪异他为何突然如此神色,伸手想要抚上被画过地方,却被拉住,困惑着就要质问,魏镜将她按在怀中,似呓语
“最好不是。”
“不是什么?”
闻昭想推开他问个明白,魏镜却愈发抱紧她。
闻昭愣了片刻,伸手回抱他,感受着他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吹起竹笛,幽远绵长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俩人耳中。
闻昭闭目,享受这一刻在魏镜怀中的温暖惬意。
笛音婉转,但成调很是奇特,闻昭只觉诡异。
一曲终了,笛声谢去,魏镜看着闻昭耳后那抹血色印记,身形一颤,抬手轻抚。
弋族子孙,生而投蛊,点蟒川圣水,以“博蛊曲”引之,可现其形。
耳边冰冷的触感袭来,闻昭有些不适,推开魏镜想要说什么,却见其表情凝重,一怔
“怎么了?”
魏镜不语,看着闻昭,良久却是低笑出声。
闻昭疑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耍酒疯?
一时眼神微妙,抬手,想要确认魏镜的状况。
魏镜避开她的触碰,解释
“其实,这只是一只蘸了水的毛笔。”
说着捏捏眉心,向床边走去。
闻言,闻昭跑到桌前,拿过那笔在手心画了画。
果真没有痕迹!
手一用力,将笔折断,愤然看向已经躺下的男人。
可恶!戏弄别人很好玩么!
忍着气,闻昭熄了灯,动作极大地上了床,一把卷走魏镜身上的薄被,背对他闭目磨牙。
房里静极了,魏镜睁眸,看着房顶发了一会儿呆,回神,却是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委屈道
“闻昭,我冷。”
闻昭一下没了脾气,暗骂
是她幼稚了,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