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那些仆人做什么?”
简笙美目一瞪,颇有几分韵味
“好手好脚,何必劳烦别人?再说,本来也不需要什么仆役,自己勤快些还可省些开销,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仆人低低笑了起来,心知这几日夫人被公子冷落,心中有气,忍了这许多天终是发作了。裴至脸红了红,看向妻子,无奈放下碗筷,走到她身边
“今天是谁惹着夫人了?却教为夫承了这一腔怒火,该罚!该罚!”
这下倒教简笙脸红了,薄面泛起粉晕,忍了忍,没忍住,返身掐了把那薄情郎君一把,才算解了气。裴至顺手搂住她,哄慰
“夫人一恼,可又要惹得为夫心疼了,为夫心一疼,便食之无味,食之无味,便身形消瘦,若如此夫人可心疼?哎,陷入死循环,难解甚。”
简笙俏脸红了又红,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出玉指点他,嗔道
“贫嘴!”
裴至放下心来,讨好
“夫人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坐下来陪为夫再吃点?”
简笙被他拉到桌边,坐下,看着佳肴,为难
“我可不能再吃了,你看看我这身形?再这么下去该不能见人了!你吃你的吧,可别管我了。”
裴至打量她,摸着下巴,意味深长
“夫人本无瑕疵,如今风姿更甚。一切,为夫都满意。”
简笙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叫他几句话撩拨成了火烧云,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郎君可真让人恼得又舍不得斥责,这可怎生是好呢……
烛光下,裴至凝神看着手中的信筏,只要找到祖籍中提到的《大兴史录》,真相便要浮出水面了,他终于不负所托,可以向上峰交差了,只是心底始终不宁,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终然要欠那个人的情么?良久,裴至叹息一声,走到烛台旁,点燃信筏,置于就近的香炉中,纸遇火立燃,火光席卷了黑字,只消片刻,写着“妃有同器”几字的白纸便化作灰烬。沐浴完,裴至回到房中,黑夜寂寂,月光皎皎,关上门,却见他那妻盖着薄衫姿态美好躺在斜塌上似是睡着了,窗户大开,光华遁入,拂在美人身躯上,倒叫那薄衫下玲珑有致的躯体越发诱人。裴至皱眉,点燃蜡烛,走过去,轻轻合上窗户,小心翼翼抱起他的妻朝床边走去,才将人放下。美人迷蒙睁开似水的眸子,迷糊问头顶的人
小主,
“回来了?”
那声音带着未睡醒的特质,温柔又动人,像一只猫爪,挠住裴至的心,挠得他心儿直痒痒,一开口,声音竟有几分沙哑
“嗯,事情都处理好了。”
简笙抚着眉,清醒几分,点头
“哦,累了吧?妾为您更衣吧。”
说着要起身为他去衣,裴至按住她,黑目耀着火花,声音愈见沙哑,低声
“夫人既然没睡,陪为夫做点别的事吧。”
简笙睡意全消,被裴至握着的手发软,小脸瞬间通红,竟似新妇般,一把火直烧进美青年的胸口,终是情难自抑,烛灭了,光火依旧……
冷夜,北堂书房内
魏镜看着手中的白纸,蹙眉,虽是佳音,心心念念的答案就要被揭晓了,心底却终是难安,捏捏眉心,魏镜收起白纸,对门外低唤
“于飞!”
“是!”
于飞推门进入,合上门来到魏镜跟前,抬手
“爷,何事?”
魏镜看着他,开口说道
“帮我盯两个人。”
“何人?”
“许奕和——许、念、青。”
于飞一震,抬头看向魏镜,以为自己耳背,出声确认
“您是说许将军和五皇妃?”
“是,帮我查查,他们有何瓜葛。”
思及那日宫宴所见,那个人的身形,分明便像极了许奕!
于飞按下心中的疑问,躬身
“是!”
说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