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武器就算了,还如此——生猛!
闻昭冷哼,抱起被子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还是说,你愿意同男人假扮夫妻?”
谁让他用这种方式来考验她的!活该!
魏镜一哽,看她抱着被子下床,不解
“你干什么?”
闻昭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环顾四周,寻找适宜目标,理所当然
“找地儿睡觉啊。”
魏镜起身,拉住她,低声
“他们可能还在,你上哪睡去?”
闻昭一滞,回身
“那你让我怎么做?”
“你不清楚?”
说着,魏镜骤然从身后抽出两本小册子,在闻昭面前晃了晃。
闻昭看着那东西愣了一下,记起那是什么后,低叫一声,扔下被褥,一把抢过册子,结巴道
“你你——怎么能乱动我东西!”
“昭儿胡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我的,你的,便不都是我的么?”
魏镜瞟一眼她手里的书册,揶揄
“看不出你还有这癖好。”
闻昭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也不管他,自顾脱鞋,爬上床,卷起被子往床里边一滚,闭目佯睡。
魏镜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确定闻昭不是在开玩笑才向衣柜走去……
念西阁
天启帝看着孤零零立在供案中央的牌位,走过去,放下手中的酒杯,想要触碰,只是还未触及,便收回手,静静地在案前站了片刻,转身看着门外婆娑的树影出神。昔年,有个女人站在那树下,指着树上刚结的石榴果对他说
“你可知,这院中,我不植别他,唯种此树,何也?”
他还未答话,她便说
“此树果,象征多子多福,我喜欢孩子。”
那天,她看着他,表情严肃。他认真起来,以前,他从不会仔细去听她说了什么,也从未在意她说过什么,自从——
“多可惜,我命里无福。”
“梁溪,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哈哈。”
梁溪笑着,直到眼泪流了下来,才道
“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梁溪,这次,我不骗你!真的!我们,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他抓着她,郑重承诺,梁溪止住笑,看着他,目光有一瞬迷离,而后挣开,呢喃
“不可能,你怎么会要呢?兖儿好不容易长到那么大了,你都忍心——”
在他的注视下,她突然按住自己的头,大吼
“不!”
他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三年了,三年了,她还是不能释怀?就在他以为她又要为此痛哭一场时,她却又笑了。再看向他时,目光平静,他知道,那平静下酝酿着滔天的恨意,彻骨的悲恸!他突然特别害怕,他怕,时间解不开她的心结,她就这么,离他而去?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她又开口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要青娘的孩子!”
他一怔,努力回忆她说的人,好半晌,才想起,是那个孩子,那对被他遗忘的母子。无法,他只能答应,以为她有了寄托他们便可以破镜重圆,却原来——只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陛下?”
天启帝靠在供案上,目光混沌,看向来人,不觉出声
“梁——”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
“陛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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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麟扶着他,轻声。
天启帝回神,站起
“你怎么来了?”
刘麟看了眼供案,一股异样的情绪涌起,强忍心中的不适,温声
“臣妾看您喝得有点多,又一下找不见人,寻思着,您是不是来这儿了,便找来了。”
天启帝看着她不语,刘麟心下一颤,陌生的恐惧感袭来,好半会儿才抚平情绪,看向天启帝,担忧
“陛下,怎么了?臣妾,臣妾可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么?”
天启帝收回目光,摇头,喃喃
“不,不是,你怎么可能做错,是我错了。”
最后一句微若蚊呐,刘麟一时没听清
“您说什么?”
天启帝摇摇头,回神,看了眼牌位,突然笑道
“梁溪,今天,你终于如愿了。魏镜,惊蛰他——终于成家了,你再也不用牵挂了。”
刘麟手下一紧,垂眸,掩饰心中的不甘,附和
“是啊,姐姐,镜儿今日成婚了,你可以安息了。”
天启帝最后看了眼那树,推开刘麟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见状,刘麟赶紧追上
“陛下——”
“你回去吧,夜深了。”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对朱承德道
“庆云殿”
“是!”
刘麟看着天启帝的背影,恨恨甩袖,回神,拿起牌位欲摔下去,想到这里不是华西宫,顿住,将东西放回,举步离开。
华西宫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宫人们低头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于嬷嬷走过来,对她们道
“都下去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吧?”
“是!”
婢女们离开后,于嬷嬷叹息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一个瓷杯砸过来,擦过她的鬓角,划破皮肤,没来得及呼痛,便听刘麟抽噎道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明明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