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傅青松眼巴巴地看着,顾妄言瞟见了,心里觉得好笑。
青松还是太年轻了,他未必多么懂感情,刚才还郁闷呢,这会儿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吃上了。
“青松现在能吃吗?”顾妄言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喝点水得了,吃什么水果。”冯爱珍看老儿子这个样子就来气,要不是他找了洪洁这么个玩意,能给自己招这么大祸?
青松表情更可怜了,顾妄言这个当姐夫的可是不落忍。
“我去问问医生。”顾妄言没招儿,只能去帮他到这儿了。
得到医生的许可,傅青松可以正常进食,青松就开始吃上了。
病号饭吃了好大一份,精神头肉眼可见地变好起来。
冯爱珍见了,又忍不住骂洪洁:“你上他们家,不给你吃饭还是咋地啊?给你饿成这样?”
“你可拉倒吧,青松这昏迷了两天,水米未进的,能不饿啊?”傅建业冲媳妇使眼色,别在青松面前提洪洁了,这不戳儿子的痛处吗?
晚上顾妄言让岳父岳母去酒店休息,他在医院陪青松。
拗不过他,傅建业两口子也确实折腾得人困马乏的,就随了他的意思。
病房只剩顾妄言和傅青松,本来傅青松在睡觉,顾妄言从医生那儿借了本闲书随意翻翻。
“姐夫,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傅青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坐在一边看书的姐夫,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他,还一家子大过年的这么奔波,青松心里是十分愧疚的。
“你指哪方面?”顾妄言抬眼发现青松醒了,合上书放在一边。
“就,我识人不清。”傅青松艰涩地说道。
“确实有点。但人都有被感情蒙蔽双眼的时候。你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顾妄言能理解青松的心境,也想替媳妇开导开导他。
“那是什么呢?”傅青松不解。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不能委屈求全。你在洪洁家里,肯定受委屈了吧?你怎么生的病,你自己最清楚。”顾妄言试图告诉小舅子,人得先自爱才能爱人,不能搞错了顺序。
被姐夫这样一问,青松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