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将贺无香揽入怀中,不需要她动用轻功,两道身影便很快消失。
……
四日过去,贺丹桂仍整日蹲在村口,等她的儿子沈卓回来。
她出去找过,把沈卓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他的下落。
贺丹桂一直把儿子当成是眼珠子,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沈卓身上,如今沈卓失踪,对她来说打击很大。
她缩着身子蹲在村口,好几日没有梳洗,头发散乱,看上去很狼狈。
有几个村民看不下去,给她送过吃食,贺丹桂也只是简单吃了几口,仍然守在村口不愿意离开。
她浑身被冻得僵硬,眉毛和眼睫都染上了寒霜,却仍是一动不动,口中还喃喃喊着沈卓的名字。
“你就是沈卓的娘?”
听到头顶的声音,贺丹桂连忙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几个男人。
她一个也不认识,但瞧着几人的模样,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贺丹桂心里生出警惕,“你们是谁?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撇嘴道:“我们是赌坊的人,你儿子在我们赌坊欠下二百两的赌债,今日我们就是过来要债的。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钱交出来。你给了钱,我们的人就会把你儿子放回来。”
贺丹桂噌的一下站起来,身体摇晃眼前发黑,勉强稳住心神,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我儿子不可能会做那种事,他怎么可能会欠下赌债?你们是不是把我儿子给绑了?”
另一人从腰间取出一沓子借据,举到贺丹桂的眼前,“看看吧,这是这几天他跟我们立下来的借条。你儿子的字迹,你应当认识的对吧?”
贺丹桂认识的字不多,但每日都盯着沈卓读书,因而沈卓的字迹她很熟悉。
“不,这不可能!”
贺丹桂想夺走借据,被男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我们不管你信不信,白纸黑字立下的借据,就是闹到官府也有用。我们今日过来就是要债的,你儿子是读书人,你应该不想他赌钱的事被传开吧。”
贺丹桂想到那晚沈卓的异常反应,有些相信他们的话。
“还钱可以,但我要先见见我儿子。”
“那不行,想见人,总要先还债,不然我们可没工夫再跑一趟。”
贺丹桂捂着脸抹眼泪,“二百两,我哪里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