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莲花情绪翻涌,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丝毫不嫌弃胡固春身上赃污,扑进他的怀中,拦腰将他紧紧抱住。

“是我蠢得厉害,竟没发现身边的郡马是假的。”

胡固春心头一滞,但很快他便缓过神来,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拂过徐莲花的发丝。

“怎能责怪郡主?是我一时不察,才会让旁人得逞,郡主无事便好。”

徐莲花哭过后,将双手缓缓松开,红着眼圈道:“我已配不上你,待你身体养好后,我会签下和离书。”

只要一想到这一年来她与苏子修举止亲昵,徐莲花就一阵反胃。

莫说是胡固春,就连她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胡固春忽然抓住她的手,双眼含着委屈地看向她,“郡主不要我了吗?”

听到这句话,徐莲花的心更是疼得厉害。

待她这般温柔的男子,即便时间过去再久,也不该如假郡马那般对她生出厌烦。

是她没能想明白,才迟迟没有发现郡马有假,不然也不会让胡固春在密道里待那么久。

就连站在一旁的白清影也为之动容。

她以前看到的历史里,没有她出现,假郡马的身份不会在此时被发现,那么真郡马就没有被救出来。

所以历史上的胡固春要么死在密道中始终没人发现,要么在死后才被人找出来。

若是北夷军队入侵的时候胡固春还在,断不会看着贺阳郡主孤身赴死。

徐莲花没有回答,嬷嬷将大夫请来。

大夫提着药箱进去后,先跟徐莲花行礼,然后才看向床上的人。

大夫常年住在郡主府,自然认得胡固春的模样,可他分明今日才见过郡马,不是这般瘦弱啊。

但大夫没有多问,他虽然心里好奇,但职责还是记得的。

大夫先为胡固春把脉,许久后才得出结论。

“郡马多日未曾进食,五脏六腑亏空得厉害,老夫只能多开几服药尽力调理,无法确保郡马能痊愈。饮食上要以清淡为主,少食多餐,慢慢调理。”

大夫说着也觉得离谱,郡马怎么可能多日未进食?

可脉象上就是这般,而且人都饿成这副模样了,也不似有假。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