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你尽管说。”路小川此刻只想躺下来休息,什么都顾不得了。
半个时辰后,番子们围着女眷们所在的马车,中间隔着十几步远,羡慕地看着几个兵丁将食物和水送进了马车内,默默地咽下了口水。
车厢内传来隐约的对话。
“怎么只有煎饼,还是冷的?”
“将就点吧,外面的番子什么都没得吃呢。”
“幸好我还有奶水,威儿饿不着。”
……
路小川又冷又饿,解下马背上的水囊灌了几口水,饥饿的感觉却更强烈了。他没好气地对站在外围的两三名文登营士兵说:“你们杵在这儿作甚,我们也跑不掉。”
士兵远远地回答:“赵大人说了,不是怕你们跑,是怕你们对夫人们意图不轨。只要你们靠近马车一步,大军很快就杀过来!”
“你奶奶的,老子站都站不稳了,哪有心思碰女人?”路小川恨恨地啐了一口,对旁边的番子说,“有没有干粮,老子快饿死了。”
“头,咱们东厂出来办差,一路都是美酒佳肴伺候着,何曾带过干粮?”
“卧槽,也不睁眼看看,现在哪来的美酒佳肴?赶紧的,宰匹马杀了,生火烤马肉吃。”
路小川骂骂咧咧地吩咐手下去烤马肉,顺带看了曹吉安所在的马车一眼,暗道,这阉人倒是挺抗饿,一天粒米未进,居然不吱声。
番子们在窘迫中熬过了这一晚,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路小川翻身上马,下令:“继续走,出了山东后,看他们怎么追下去?”
曹吉安鬼魅般地探出了头:“路档头,前面不远就是福山县芝罘码头了,走水路,就能甩脱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