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铁青着脸望着被绑得严严实实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冷冷地问:“为什么?是我让你们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居然向我下黑手?”
几个人见偷袭不成,大势已去,知道已经难活命,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势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边的变故引起了田间劳作的辽民注意,不少人放下手里的活,狐疑地望着这边,还有些好奇的辽民想看热闹,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张富贵有些紧张,既然偷袭者是这些辽民中的一员,那么接下来还有没有危险很难讲。这块荒地上有好几百人,要是有什么歹意,可不是几个战兵加上顾影就能抵挡的。
他低声对一个战兵说:“赶紧去操练场叫人,保护大人的安全。”
这个战兵点点头,把火铳挂在背上,撒开脚丫子不要命地往操练场奔去。
陈雨走的并不远,操练场离这里也就一里路的距离,那边训练时的喊声甚至能在这里听到。接到陈雨遇袭的消息,邓范等人不敢怠慢,立刻带着大队人马狂奔过来。
远远看到几百辽民慢慢地往陈雨围了过去,邓范吓得魂飞天外,隔着老远大声喊:“统统不准动,擅自上前者格杀勿论!”
这一声大吼把辽民们都震住了,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很快,乌压压一片士兵冲了过来,在邓范的指挥下将几百辽民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端起火铳,将明晃晃的刺刀对准他们,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杀气腾腾。
辽民们惶恐起来,许多人腿一软就顺势跪下了,哀求道:“军爷,我们啥都没干。冤枉啊!”
“冤枉?”陈雨咬着牙问,“这几个家伙难道不是你们的人?他们想取我性命,难道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