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任何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什么在你航行期间...邮轮运营快三年了,你又不是刚看到...”鼠屋说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然露出惊愕神情,不住的后退半步,“你,你不是菲尼...!”

“你究竟是谁?你把真正的菲尼怎么了?!”

菲尼叹笑,像是看天真的孩童,过高的他举起双臂,在暴风中,像是怜悯的神明。

“已经不重要了。”菲尼说,“这艘船已经,走向毁灭了。”

·

从员工更衣室那边走,可以绕过泳池,直接到防护梯那边。

我撕掉另一边的袖子,在泳池中打湿,捂住口鼻快步走出此处。

刚迈进走廊,身后玻璃房完全坠落。

星火缭绕水花,在夜晚爆炸。

刀伤倒是不痛不痒,虽然当时一枪了结那人完全来得及,但...

让高中生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是不是不太好。

更何况。

我也是有私心的。

一楼的走廊还算完整,像是有层防护结界,将所有毁灭的迹象阻隔在外。

我急行向前,呼吸越发急促...

奇怪,我并不是个会因运动而加重呼吸的人,为什么会...

前方忽然鸣枪一声,巨大声响穿破云层。

我皱眉,侧身躲在阴影之中。

云层飘散,高挑身影露出在月光之下。

就算手无寸铁,依旧是沉着笑意。

是菲尼。

他也注意到我的到来,从容脸上出现裂痕。

开始还能勉强控制,直到注意到我肩膀伤口,以及洁白衬衫上交映的红与蓝。

“爱尔兰,你受伤了?肩膀上是...”他推开面前的鼠屋,直接无视那人手中已经上弦的枪,步伐带风的走到我的身边。

诶,等下,你,你不是正在被威胁吗?

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逃脱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大手先抬起了我的下颌,船上仅剩的灯光无一不昏弱暗淡,他大拇指按住我的下巴,唯一的月光对上我的眼,直直的看着,毫不在意我会不会也趁此将他眼中情绪看透。

就算是月光也过于昏暗,他眯了眯眼,越发靠近我面前,呼吸落在我的鼻尖。

“喂...菲尼...”

“别动。”他动作强势,手臂环住我,将我拉到他的身侧,指尖按住我的眼,一如刚刚在二楼动作。

似乎是用来检测是否吸食毒品的动作。

海浪声卷起,他终于放开我的脸。

但面具下那双眼,却在今夜第一次露出负面情绪。

“你伤口被浸入毒品了。快走,我要尽快给你处理,不然一会儿...你会很痛苦。”他沉声道,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向甲板走去。

被忽视很久的鼠屋怒极,一颗子弹射在菲尼才迈出一步的鞋边,留下漆黑弹坑。

“你倒是有自信,真以为自己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