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想起了医院里的爸爸,原本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徐若晚害成了那样。
那一刻,她心里似乎又有了恨意,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双目通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长发下的脸略显苍白,她对付明珠说:“明珠姐,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想起爸爸,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苍白脆弱的女孩。
她想起了她在医院那段时光,她哭着求封薄言处置徐若晚,可是封薄言让人给她打镇定剂,让她入睡。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只要一想起来,她就会浑身发冷,像是浸泡在冰水里,无法再做到逢场作戏了。
“星语,你没事吧?”付明珠起身问她。
付宴臣望了过来,见她脸色都是苍白的,也有些担心。
刚要起来,对面的封薄言比他快一步,已经走过去扶住了叶星语,“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星语双目暗淡地看他一眼,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开了他的手,抗拒意味十分明显。
封薄言震了震,手落在半空,看着叶星语走远,瞳孔忧伤。
付宴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么伤心的样子,心口隐隐感到沉闷,他想走过去,但是这时候封薄言又追了出去。
付明珠拉住他的手,“你跟过去干嘛?”
“我看她好像生病了。”付宴臣开口。
“别去了,你没看出来,封总对她有意思么?”付明珠拦住弟弟,轻声说:“让封总去安抚她吧,我们做个顺手人情吧。”
付宴臣抿住唇,不知为何感到心情很烦躁。
叶星语落寞走出别墅,就去拦计程车。
封薄言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哑声说:“抱歉,星宝,抱歉……”
他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当时在医院,他给她打完镇定剂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像是失了魂魄,目光空洞无神。
封薄言知道她心里留下问题了。
可是他不敢说,不敢提父辈的事情,因为他清楚,说了之后,他们再不可能了……
头一次,叶星语没有挣开他,站在他怀里,低声道:“封薄言,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封薄言心中一痛,更抱紧了她,“不要,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
“不可能了。”她的嗓音很轻,被风吹散在风里,“自我爸爸躺在重症室里,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岳父……会好起来的。”
“是吗?那等他好起来了,你再来找我?”叶星语目光破碎,看着他,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