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对齐襄王说道:“请王上恕臣欺君之罪,其实几日前臣就已经到达临淄,不过太子委托我去调查赵国细作的行踪,这才没有公开行程。
现在这块令牌就在臣那里,需要的话,我这就去取。”
“调查赵国细作?”齐襄王起了疑心,太子绝非这样的人。
“没错,臣对住的驿馆隔壁的客人有怀疑,但苦无证据,那日正巧遇到太子出行,所以他把令牌给了臣,让臣便宜行事。”
田儋前在前一天晚上喝花酒时,确实看到了太子和他的随从,但其他没有一件事是真的。
太子不可能把令牌交给他,住在他隔壁的也不过是个普通商人。
他这样说的目的不过是替太子解围。
不过这番话,在太子听来却好像是对他的威胁。
谁能想到这两日,他闷不过出去喝个花酒,竟然会被田儋撞见,这要是被父王知道了,只怕这段时间他都无法翻身了。
于是他也只能勉强道:“表弟,我给你行个方便,你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父王知道会怪罪我的。”
齐襄王对两人说得话一个字也不信,他对田儋说道:“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入宫待命,只听寡人号令行事。”
“是,王上,”田儋与太子齐声应道。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齐襄王挥挥手,看来这个田儋也留不得,今日他见过太子窘迫的样子,日后太子自会处理他。
另一边,太子健刚出门,田儋就追了上来:“太子殿下,请留步。”
“怎么,你不会真的想要那块令牌吧?”太子健傲慢地转过身,看着这个表弟,齐国朝堂的水比威海还深,他要是想一脚踏进来,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田儋看了一圈四周,背着手,施施然地来到了太子的身边。
他已经感觉到他这个太子表哥实在是有点不大聪明,如果他可以拿捏他,何愁在王都混不下去?
于是,他开始了他罪恶计划的第一步,凑在太子健身边,神神秘秘道:“太子殿下,我要是你,就会下令去把隔壁那人杀了。万一王上追究起来,我们今天可都担了欺君之罪。”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子健,那目光好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太子健不由得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