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阮父阮母呵斥,他脚上又传来一阵难耐的痛痒,刺得他五官瞬间皱成一团,下意识伸手抚摸。
兰君悠悠地来了句:“吃饭抠脚,恶心!”
陈娟本就闻不了太重的油星味,此时听到这话,顿时捂着嘴跑到院子里,哇地一下子将隔夜饭全吐了出来。
阮耀祖心痛极了,想跟过去,“扑通”一声,又跌跪在了地上。疼得他五官扭成麻团。却愣是没吭一声。
这表情,让兰君不由想起了五年也救他的事。
因为会针灸,她被土匪当成赤脚大夫抓上山。见到了遍体鳞伤已经晕死过去的阮耀祖。
靠着银针传递出的信息,她将他从濒死边缘救了回来。
土匪们见他活了过来,继续拷问他的家族背景,甚至扬言要将他手指一根根掰断,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
兰君当时被那种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深深折服,少女心沉沦,才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往事一闪而过,她的心不由软了。
蹲下,从口袋里摸出银针,快速扎下。
“你,干什么!”阮耀祖难受极了,可身体的麻痒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牙切齿瞪着她。
兰君一言不发,收回针,坐回桌边。
整个过程十秒不到,两人也没任何肢体接触。她却再次接收到银针传出的信号:关元穴、肾俞穴有恙。
她敢肯定,五年前在土匪窝里救他时,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难道是这些年他又受了什么伤?
而阮耀祖在这十秒里,全身汗毛根根竖起,心脏怦怦乱跳,惊得他直接从地上窜起,指着兰君骂:“你有病吧!凭什么在我身上扎针!”
兰君的思绪被打乱,干脆将他的事抛到脑后,专心吃饭。
“哥,你没事了?”阮耀国惊喜道。
“阿君的针灸术很厉害的。”李佩莲松口气,自豪极了。
“废物!”阮振邦不满地斜了他一眼。
阮耀祖根本不信是兰君的功荣,几步跑到陈娟身边,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