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顿时很是无语,他刚才还在跟宇文虚中信誓旦旦的夸萧裕不会反他,是个忠臣,自己信得过。
可转脸就有人来打小报告,说萧裕与他皇帝完颜亮不穿一条裤子,心怀二心,这打脸打得太快了吧。
完颜亮看了一眼一旁的宇文虚中,而宇文虚中并没有半点预测准确之后的得意,只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菜肴,好像在研究哪个菜看上去更好吃,压根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似的。
完颜亮心中暗自赞叹,这太师宇文虚中还真会来事,作为臣子他很知道分寸。
于是先咳了一声,对高药师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高药师忙说道:“昨天萧裕请老朽前往他府上看病,并宴请了老朽,在酒桌上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喝醉酒之后失言,说了不少只有皇帝才能说的话。
既包括军国大事,也包括一些对臣子和皇亲国戚的点评,其中有一些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大逆不道的话。老朽曾几次打断他,但他还是滔滔不绝的说。
臣觉得萧裕这已经不是酒后失言的事情,而是与皇帝不是一条心,他说的话,有不少是陛下跟他说的,他却都告诉了老朽。
所以臣思索再三,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向皇帝禀报,这萧裕心怀二心,请陛下定夺。”
一听是这样的事,完颜亮反倒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酒后失言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这没什么的,高药师,你有些言过其实了。”
高药师顿时脸都白了,他原以为告状会立功,可是现在看来皇帝压根不在意萧裕有这样的事,反而说他言过其实,这就是训斥他诬告,只不过说的委婉一些而已。
高药师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磕头说道:“臣一心为陛下,不敢有二心,若是有说错了,请陛下赐罪。”
完颜亮招手让高药师起来,然后赐座,让他坐在酒宴上一起饮酒。
高药师受宠若惊,连声感谢,不过随后皇帝的一句话把他吓了个半死,皇帝说道:“朕这就让人把萧裕叫来,当着人你的面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如果皇帝把萧裕叫到高药师面前训斥,萧裕就知道是他告了黑状,那以后他高药师没办法再在萧裕面前混,恐怕在整个上京他都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