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大方必须有个条件,那就是我自己的很多银子,没有银子,想大方也无从大方,可能是因为我比旁从都幸运,有沈家和老太太为我撑腰。”
“你这丫头,净说大实话,没银子谁也大方不起来。像你现在还是要存一部分银子,免得哪天落势了,没银子用。”顾老太太说道。
“嗯。我记住了。”别人都在阿谀奉承她,唯有老太太提醒她,要未雨绸缪,多存银子。
这是肺腑之言,她要铭记在心。
老太太笑道:“不是要去你生母那里,早些去。”
孙滢想了想直接叫了她铺子上的大管事吩咐他各送三间铺子给五娘和六娘。
坐在马车上,孙滢向妙律道:“老太太言之有理,咱们也要存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这次去明州,你将床头柜里的五十万两白银,全部兑成金砖,外面做成普通砖的样式,在离京近的州买一套不起眼的宅子,将这些砖存在宅子里,再找两个老成一点的下人过去看着宅子。这件事不急着现在去做,你先选好地址,每个月从咱们的在京的铺子里抽出十万两以金砖铸之,存好。记住,咱们离京开始,就可以做这件事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百草堂,孙滢下了马车。
里面的巷子有些窄,车夫将马车弄进巷子里反倒有些不方便。
沈氏见了孙滢心疼得不得了,摸着她的脸颊叹道:“你这丫头,好容易脸颊上有点肉,这下一操心又全是骨头了。任他天大的事,都要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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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晚上陆虞闹腾她半宿,吃不好,睡不好,能长胖才怪!
但这些话尽管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孙滢也无法宣之于口,唯有笑着不说话,只低了头喝茶。
沈氏念叨了一阵,也不知孙滢有没有听进去。便不好再往下说了。于是又说起孙清的婚事。
“卢探花原来是打算明年成亲,但五娘说明年你就不在京都了,她就你这一个姐姐,出嫁一定要你看到才能安心。亏得卢姑爷是好脾气的,也就由着她去了。你乔姨母没什么积蓄,不过我这儿还有些银子,清儿出嫁我准备出二两五千两银子,你看合适吗?”
孙滢笑道:“母亲想得很周到,安国公家嫁女,陪嫁是多少我忘了,估计和这个数不差上下,我觉得可以了。另外,等她们成亲以后,我将自己名下的铺子专捡那些胭脂水粉、婴儿成衣、点心铺子各给她们一家三个,也就不愁日后生计了。”
沈氏道:“说起来,你两位姨母救了我的命,我就想着我再给他们一人三间铺子,刚开始几年由咱们的掌柜教她们经营,三年之后就要自力更生了,免得一辈子要操心,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也不是操心一辈子的命,自己的铺子若不是你外祖家挑的掌柜给力只怕早经营不下去了。”
她这话说得垂头丧气,孙滢心中一惊,“母亲,你实话告诉我,难道云想裳亏损了?”
沈氏闷闷地点头,“以前我无心插手,倒是盘活了好几个铺子,现在倒是不灵了。时时亏损,我将那铺子交与你算了。”
孙滢苦笑起来,“母亲,你该不会是听了我银子不够周转的传言想卖铺子接济我吧?”
果然,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
沈氏笑道:“你周转不灵也是我唯一的闺女,我怎么忍心看着?”
孙滢笑道:“婆婆给我拿了二十万,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二叔也给我银子,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您还吩咐汤嬷嬷拿去那么多,自己又不去,早就用不完了。那铺子是外祖留给您安身立命的根本。万不可让他们的心血白费了。”
沈氏道:“银子没了可以再挣,沈家的女儿哪有不会挣银子?”
孙滢不接沈氏的话,拉着她娘亲自号了次脉,直到自己确认了没事,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嗔道:“你好好的怎么不自己去陆府,我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麻烦,一晚上都没睡好。”
沈氏笑道:“我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我是看到汤婆子很厉害,就放心地让她去了,悟真师父交待过我了,只管放心去用,出了事她担着呢,有悟真师父在我就不用操心了。对了道长还说了,马场也建好了,问你要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