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殿下,请恕微臣直言。微臣所知之事皆已如实相告,并无半点隐瞒之意啊!”墨竹双膝跪地,低头叩拜,他的目光坚定而又坦诚地直视着眼前的皇帝与太子。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下方的墨竹,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哦?如此说来,你倒是个知晓内情之人。只是朕有些好奇,既然二皇子对你如此器重,那你为何又要背弃他转而投靠太子呢?”
面对皇帝的质问,墨竹心中一紧,但他迅速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后回答道:“回陛下,微臣并非背信弃义之人。当初微臣追随二皇子,确实是因为欣赏他的才华和抱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微臣逐渐发现二皇子的一些行为和决策并不符合微臣心中的理想标准。相比之下,太子殿下宽厚仁慈、德才兼备,更有治国理政之能。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微臣决定改投太子门下,希望能够为国家、为百姓尽一份微薄之力。”
说完这番话,墨竹偷偷抬头观察着皇帝的反应。只见皇帝沉默片刻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墨竹啊墨竹,你果然没让朕失望。也罢,既然你已表明心迹,那朕便不再追究过往之事。从今日起,只要你忠心耿耿辅佐太子,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谢主隆恩。”墨竹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你先退下吧。”皇上看着墨竹冷声说道。
“是。”墨竹迅速退下了。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吧,就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被他出卖,还要替他数钱呢。”皇上看着二皇子眼里满是失望。
“哈哈哈哈,都怪我太妄自菲薄了,有今日的下场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你们就打算放过这么一个败类吗?你们处置我处置的这么干脆利落,对他就这么轻轻放过。”二皇子有点不可思议看着太子和皇上。
“当然不会,这么个阴险小人岂能放过他。没多久,我就送他来陪你吧。”太子缓缓开口。
“那就多谢你了。”二皇子一脸决绝,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毫无畏惧之色,“你们现在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阶下囚呢?我如今已是身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与你们抗衡,所以无论是要杀还是要剐,都全凭你们定夺吧。”
说完这番话后,二皇子微微闭上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而站在一旁的皇上,则转头看向太子,轻声问道:“太子啊,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又打算作何处置呢?”太子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拱手说道:“儿臣认为,二皇子虽犯下大错,但毕竟是皇室血脉。不妨将他幽禁在天牢,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皇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太子的提议。
“太子,你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今日是你运气好,成功知道了二皇子的阴谋,万一你不知道呢?现在如今在地上的就是你啊。朕知道你顾念手足情深但是成大事不能为情所困。罢了。”皇上内心也是不忍心想对二皇子痛下杀手的。所以才询问太子的意见的。
皇上转身对侍卫下令,“将二皇子带下去,关入天牢。终身不得出。朕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二皇子被侍卫带走,离开大殿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随着二皇子的离去,大殿内陷入了沉寂。
皇上看着太子,语重心长地说:“太子,此次事件让朕看清了老二的真面目。今后,朕希望你能引以为戒,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但是朕也希望你能刚柔并济。朕也知道你不是朕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这个位置还是交给你朕最放心了,朕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日子。”
太子恭敬地答道:“儿臣谨记,定当不负父皇所望。”
“朕很欣慰。到时候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吧,朕想放下手中的事情了。”
“父皇,您龙体康健、正值壮年,此时退位实非明智之举呀!”太子神色慌张地连忙摆手拒绝道。其实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才刚刚开始享受轻松悠闲的生活没多久,可不想这么快就陷入每日早起晚睡、埋头批阅奏章的苦差事之中。如今偶尔帮衬着处理一些朝廷事务倒也还算过得去。
然而,皇上却早已下定决心,表示此事毫无商量余地:“朕意已决,无须再议!”他实在厌倦了每日清晨便要起身上朝、夜幕降临仍需挑灯夜战审批奏折的生活节奏;巴不得早日将皇位传给太子,好让自己能够纵情山水之间,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面对父皇如此坚定的态度,太子仍试图做最后一丝努力,劝说道:“父皇,请您再三思量啊!”但皇上不为所动,并指出近年来太子辅佐政务时展现出的卓越才能和出色成果——所经手之事皆能圆满完成。言罢,皇帝挥手制止了太子继续说下去,示意其接受这个决定。
皇上也很快离开了。独留太子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