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也不禁目含悲切。
“百姓被朝廷逼迫至此。”
“吊民伐罪势在必行。”
“这朱重八非叛乱也。”
“实乃伸大义于天下,解倒悬于四海!”
刘彻激动难耐的手舞足蹈。
霍去病不知皇帝又抽什么风。
卫子夫倒是理解了几分。
该说不说,无论处于何等目的。
先帝对陛下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
先帝死后,太后处处掣肘陛下,更衬托出陛下思念父亲之意。
陛下他……
卫子夫看着红着眼睛的刘彻。
也是早年丧父啊。
……
大明。
朱元璋的擦了擦眼睛。
随后看着身上的衮龙袍发着呆。
自鎏金吞虎铜炉内的檀香袅袅盘旋。
殿内随侍的宫女太监静候君主的命令。
“义惠侯是个善人。”
朱元璋似无意识的耄耋老人,嘴里自顾自的念叨着:
“按理说,收敛尸身应该准备准备的。”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连一粒余粮都没有,更何谈棺材。”
“别说什么棺材了,翻遍整个屋子也找不出一件完整的衣服可做小敛。”
朱元璋直勾勾的看着虚空某处。
整个人似凭空老了几分。
脸带倦容,语气疲惫。
“咱没办法……妹子,咱真的没办法。”
“咱只能让爹娘……让爹娘……”
双手捂住脸。
哽咽声在寂静的宫殿内显得格外无力。
“咱只能让爹娘…穿着那身千疮百孔的破烂衣裳。”
“卷着那张破着许多洞的芦席里入了土。”
“草草埋了了事……”
“咱不孝啊……”
马皇后看着忘不掉这段回忆的朱元璋,
心疼的抱住他。
“爹娘会理解你的。”
“爹娘……大哥二哥,姐姐嫂嫂他们……都会理解你的。”
“他们,最疼你了。”
“不会怪你的。”
此时朱元璋不是皇帝。
不是妻子的丈夫,不是儿子的父亲。
只是想念父母的孩子。
……
天幕上。
穿一身洗的泛白的僧衣。
剃光头的朱重八在寺庙前扫着落叶。
阵阵梵唱声自庙门后的大雄宝殿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