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春泥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呆若木鸡。
三棱镜呢?
我那么大一个三棱镜呢?
他把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五指张开又并拢,大脑一片混乱,甚至摸向自己的怀里。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历史学家的目光都定格在龚春泥空空如也的手掌上,眼中写满了错愕与震惊。
大贤者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深沉,扭头看向地下室通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高大的历史学家大脑宕机,回过神来后,脱口而出道:“三棱镜呢?”
说罢,他甚至蹲下来看地面,期望三棱镜能滚落到地面上。
旁边那名历史学家比较冷静,还有一点理智,好心提醒道:“肯定没掉地上。”
“那三棱镜为什么不见了?它刚才就在春泥的手上,我们都看到了!”高大历史学家情绪到了临界值,已经在发狂的边缘了。
“唉。”那名历史学家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只是有人无法接受。
龚春泥本人是最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的。他的大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拿出来。
他用一只胳膊狠狠地把自己的衣服给扯了下来,暴力撕开,面容狰狞,情绪已然完全崩溃。
“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有人试图上去劝他,却被他狠狠推开了。
直到他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撕碎,半跪在地上,在一堆碎片里疯狂寻找。
大贤者闭上双眸,心中了然。
那个潜入者没死,他走了又回来了,是他拿走了三棱镜。
大意了。
他知道有人闯入了通往地下室的走道当中,所以他启动了备用手段。正常来说,除非传送的快,不然没有人能在那里活下来。
但他没想到那个闯入者都走了,居然还敢回来,而且还一直蹲到现在。
和联盟相比,他们缺少反潜入手段。
后果就是家被人偷了。
他睁开双眸,看着发狂的龚春泥,目露自责,对那几名冷静下来的历史学家命令道:“先带春泥下去休息吧。”
“是。”
两个人上前强行把龚春泥架了起来,带他离开了这里。
“大贤者,三棱镜……”高大的历史学家恢复了冷静,抬头看着这个睿智的老人。
“你们做的很好,这件事情我全责。是我没有把闯入者驱除出去。”
大贤者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那张原本就饱经沧桑的面庞此刻更显苍老。
他闭上眼睛,懊悔、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