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裸露处浸满了血液与体液,在无影灯下反射出湿润的光泽,看上去既可怖又脆弱,仿佛稍一碰触就会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手术室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与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息纠缠在一起,激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银白色的仪器排列在床边,各种监护设备发出低沉的嗡鸣,红色指示灯闪烁不定,照映在他那模糊不清的皮肤与血肉上。
有些已经干涸,有些却仍在缓缓渗出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晕染在消毒布与床单上。
他被打了大剂量的麻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
旁边心电监护仪上的跳动的曲线证明他还活着。
历史学家中的手术医生站在无菌床旁边,给这个青年判了死刑。
“没救了。把他送到外面的医院里或许还能救回来,但在这里……”
医生顿了顿,面带悲痛地摇了摇头。
“抱歉,无能为力。”
手术室的整体结构勉强维持了最基本的医疗需求。四壁刷着白漆,地面铺有防滑瓷砖,中央有一张无菌床。
头顶吊着一盏并不算先进的无影灯,光线亮度勉强够用,却时常伴随嗡鸣声。
墙角摆着一台心电监护仪和少量供氧设备。
器械柜里整齐码放着一些手术刀、镊子、止血钳等常规工具,但缺少更复杂的医疗器械或应急设备。
这里毕竟不是主世界,手术室里能维持无菌环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常情况下,历史学家们受一些不致命的外伤在这儿都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