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滢等人飞落下来,和陆缺商议应对之策。
陆缺环顾师兄师姐,目光最终在韩迟花身上定格。
“韩师姐教我一套仙武拳法。”
师兄弟之间,以雪初五所学最精,所知最博,韩迟花觉得陆缺肯定找她学,不意竟然找自己,微微一愕,摆手推辞道:“我不行,我可不行,师弟还是让雪师妹教。”
陆缺对雪初五所学的几门仙武颇为了解,皆以纤巧轻盈为主,功伐之威略逊,不适合用来对付言有初。
他道:“韩师姐只管教就好了。”
“我怕耽误师弟的事。”
“言有初好好的人不做,反而去给不知名的邪修宗门当走狗,就冲他这份眼光,决计也高明不到哪儿去,伤不了我。”
陆缺素来行事谨慎稳妥,露出胸有成竹神态,料必极有把握,韩迟花想了想,遂不再推脱,和他走到冶炼坊和炼器坊中间的空地上,传授仙武拳法。
丰滢和雪初五他们站在十几丈,各持灵器,看着言有初。
丰滢抱臂踱步,烟云青色衣裙浮动,走了数步,眸中慧光闪动,出口问起雪初五某些术法要诀和仙武精要。
雪初五初时不解其意,丰滢问两句,便简单敷衍两句。
等余光扫到言有方,见老家伙一副侧耳倾听的神态,顿时明白过来。
她暗道:“言有初不知宗门术法经过历代改良,玄妙精微远胜于前,现在听见,自然就会思量其中妙处,只需左说一句右说一句,牵着他的鼻子走,导致他脑中思绪渐渐混乱,待会儿跟交手就好对付了。陆家的侧室真是计谋百出。”
雪初五对丰滢涌起敬服之情,微微勾起嘴角,笑容动人。
两人谈论术法精要,每次都只说一半,便换而讨论其他术法。
言有方侧耳倾听,越听越觉得妙,但刚被挠到痒处,却又没了下文,不禁自己思量起来,灵气该走哪道脉络,属性该阳该阴等等。
出神了一会儿,又听丰滢和雪初五讨论其他术法,本不欲再听,无奈参合宫今日之术法,玄妙处引人入胜,远非两千四百前时可以比拟,听一句,又想听第二句,本心根本控制不住。
言有初继续偷听,不知不觉,连自己要干什么都已忘记。
待反应过来时,心神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