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敞开怀抱欢迎他到青云浦,他不愿意过去罢了。”
童信郁闷一叹,揪着胡须说不话。
南宫月漓看老家伙要死不活的丧气模样,不客气地往伤口上撒盐道:“其实这事都怪你当掌事的水平不行。”
童信愤愤然道:“我不行?”
“对,就是当的不行,一塌糊涂,在名录阁门口拴条狗也比强。”
“要不咱俩决一死战吧?”
“你先别不服气,我给你掰持掰持原因何在。”
童信不屑地哼了一声。
南宫月漓就事论事起来道:“你呀,愿意为弟子平事,处理宗门事宜勤勤恳恳,这如果放在小宗门也够了,但咱们参合宫不是小宗门,讲究包容并蓄,广开言路,而你太在乎弟子的修行资质与短期成效,说白了就是心胸不够,目光短浅。”
谈到正事,童信也正色了几分,“一个弟子堂的低阶弟子将近千人,但最终能成长起来的百不存一,着重培养天资更高的弟子没错,他们更可能成长起来。”
南宫月漓讥笑道:“你就这点襟怀?”
“这有什么不对。”
“这他妈哪里对了?咱们参合宫继承古代修士意志,可从不是嫌贫爱富的地方,把资质高的弟子培养出来,算什么能耐,参合宫的秉持是让门内弟子人人如龙。”
“太理想化了。”
南宫月漓抬指轻叩桌案,“连信念都没有,谈何修仙。”
童信的心境显然不如南宫月漓,又把话题扯回原地道:“魏宝恭的资质,运数,悟性,为人处世样样出众,我悉心栽培他哪点不对了?”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他从筑基以后表现都很好。”
“那行,撇开魏宝恭不说,但你是不是对陆缺这头小牲口太缺乏关怀了?你认为他修行金丹境很难,所以十年没有消息,你都不派堂下的弟子打听,忽视至此,他闹出来什么麻烦也都是你自作自受。”
童信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叹了一声,感慨道:“我也没想到陆缺能成长到了今天的程度。”
“哼哼。”
“本来以为他到筑基中期,就会泯然众人,谁想现在能把我符影屏障打出裂隙,他的真实道行起码筑基后期。”
“后悔了吧,活该!后面还有你更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