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枳夏艰难地抬眸去看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陆时雍,我问你,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话音刚落,陆时雍瞬间卸了力,有些颓然地扶住了病床旁的把手。
陈枳夏嗓子嘶哑着讽刺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受这一遭苦,你现在又在这装什么?”
“你就那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陈枳夏被气笑,讥嘲着道:“留在你身边干什么,等你浪子回头吗?还是等你娶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说到最后,只剩无言,陈枳夏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滚出去,老娘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一场闹剧,终是在此刻收尾,桑南溪去看她脖子上的指印,“我让医生来看看。”
陈枳夏拽住她的手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被他推地上,痛不痛。”
“哪有那么金贵。”
病房里一时沉默,陈枳夏望着窗外的银杏树,有些歉疚的向她解释:“是我叫他来的。”
桑南溪一怔。
“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种在我这儿屁都不算一个。”陈枳夏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然又决绝。
桑南溪也是在事后才知道,怀孕这事,是陆时雍用了下流路子,有心让她怀上的。
他不愿娶她,却想用孩子为枷锁将她绑在身边。
两个小时后,盐水吊完,准备出院的时候陈枳夏的爸妈赶了过来。
两位素来理智冷静的医生少有地红了眼,其他的一句都没说,只是摸了摸陈枳夏的脑袋:“走吧,咱们回家。”
吃过饭,桑南溪和陈枳夏窝在一张床上聊天。
陈枳夏问她:“南溪,你腰上的伤,怎么来的?”
桑南溪今天穿的衣服下摆宽,一弯腰,难免被她看了个正着。
桑南溪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缓解面颊上的潮热,声音模糊不清:“撞的。”
陈枳夏撇撇嘴,不满地抱怨:“南溪,你一点都不坦荡。”
桑南溪半梦半醒地陪着她睡了一会儿,见她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