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桑南溪虽然一直没回来,但屋子却一尘不染,这样的心细入微,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多谢你啦。”桑南溪走到闻清珩的身边低声道谢。
闻清珩侧头来看她,眼皮微微发肿,眼白还微微泛着红。
下车的时候,她还故作坚强地在那说只是被风吹的。
闻清珩问她:“要怎么谢我?”
桑南溪闻言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闻清珩接着说道:“要谢人总得拿出点谢礼来。”
桑南溪试探着问:“我……请你吃饭?”
闻清珩摇头否决:“没时间。”
桑南溪轻笑了声,看出他大概是有话想跟她说,便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那选择权交给你,你说,想要什么谢礼?”
闻清珩突然伸出了手,轻触了下她的眼皮,仅有那一秒,却让人不由为之一震。
“溪,我要你……”
语气停顿的几秒钟,桑南溪一闪而过的慌乱看在闻清珩眼里,他眼底的落寞转瞬即逝,将那未说完的话接上:“我要你在我面前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屋内人声不断,窗户被人打开,不远处的街头,悦耳动人的钢琴声传入耳中。
可在这份喧闹中,好像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该给谢礼的人最终还是没给出一个答案,陈枳夏看完了房间,挎住她的手臂,嘟囔着:“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吧。”
不是多么难回答的问题,可桑南溪莫名松了一口气,抬眸时,闻清珩收回视线,没非要一个答案,淡淡道:“走吧。”
闻母在家已经等了很久,Isaiah坐在车上跟闻母打着电话,实时报备着他们的位置。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就看见了闻母在门口等待的身影,Isaiah按下车窗,兴奋地挥手:“妈咪!”
陈枳夏下车的时候原本还在疑惑:“闻阿姨这么优雅的人怎么生出了Isaiah这个活宝来?”
桑南溪给她解惑:“因为他们家还有个老活宝。”
一进门,伴随着一声高亢的“Wele!”,礼花彩带纷纷飘落在他们的肩头,闻父正举着手掌,准备跟他们击掌。
哪怕是再冷漠的人,走进屋里时,怕是也会被此刻活跃的气氛感染。
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浪费此刻的欢笑都会是一种遗憾。
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Isaiah一边拿着摄像机一边向大家展示他在京北这些日子拍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