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良,送医生出去。”
桑南溪“蹭”地站了起来想要跟着一块走。
周聿白的嗓音甚至有些哀求:“溪溪,别走。”
宋承良与医生默契又对视一眼,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快速带上了房门。
外面的雨还在下,急风骤雨却都被阻挡在玻璃窗外,房内是血腥味与药味融合的味道。
身后的热源靠近,他将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又问了一遍:“别走好不好。”
桑南溪摇头,倔强地不愿转身:“不好。”
周聿白低下头去,将唇瓣贴在她的后颈,与他身上相近的气味,肌肤却有些过分滑腻。
随着喷洒出的温热气息,桑南溪的身子微颤。
周聿白的吻顺着后颈往下,停留在脊背,他用一只手轻揽住她的腰,低声诉说:“溪溪,你看,我哄不好。”
“她不要我了,见到我也只想走,五年前她就不要我了,你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她哄好,好不好?”
“或者,你帮我想想,她还爱不爱我,愿不愿意再等等我?”
他要哄的,想哄的人,从不是别人,一直只有她一个。
桑南溪微阖上双眸,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压抑住眼眶的酸涩。
有的时候,连桑南溪自己都觉得周聿白对她比她所想的要爱得深。
这一瞬,她是真的动摇了的。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还是一如多年前那般,不知是在劝慰他还是在劝慰自己,轻飘飘的,恍若只是一句戏言:“算了吧。”
她没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只是用否定来回绝了他们一切的可能性。
横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勒得她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他的吻卷土重来,只是轻柔了许多,不疾不徐的,像是为了让这一刻再绵长些。
这个吻,甚至称得上是虔诚。
桑南溪没有再说话,静默地等待着,等待他意识回笼的那一刻。
可哪有那种可能性,她的纵容,像是放纵久违闻过血腥味的野兽出了笼,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就恨不得能将她吞之入腹。
他单手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几步路的功夫,在桑南溪错愕的眼神下,他反驳她的话,“溪溪,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