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懂了陶季之方才说的那句话。
桑南溪记起先前在手机上划过的新闻,他最近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怎么还有功夫在自己跟前晃的?
周聿白就倚在那,不知看了多久。
他领口的扣子开敞着,露出的肌肤不多,可偏偏那块有几道已经结了痂的血痕。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几个疯狂的画面,是在窗边,他故意吊着她磨,腿根都疼,她被欺负得没办法,狠狠地挠了他几下。
他还低笑着去吮她的耳垂,说她是没良心的小野猫。
这总怪不得她。
她修养了几天,腿还发着软呢。
况且他故意敞着领口,给谁看呢,也不嫌臊得慌。
要是可以,她也想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可周聿白挡在了门口,高大的身影显然没有要让她进屋的意思。
“让开。”她冷声开口。
周聿白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桑南溪被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有些慌张,生怕有人经过,压低了嗓音警告他:“这是在走廊!”
“不在走廊就成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桑南溪一生气,就卯着劲儿要推开他。
周聿白无奈,搂着她的腰把人带入包厢,态度强硬地把人往腿上压着坐下,又软着态度哄:“别动,我看看。”
桑南溪这人,天生吃软不吃硬。
但虽说人是安分了,那张嘴却不饶人:“你一天天的没事干,那么闲?”
周聿白没理她,注意力都集中在巴掌脸蛋上。
他借着顶光,将她的小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
不肿了,红印也基本上都消了,一直悬着的心在此刻才稍稍放了下来。
哪怕医生也都跟他汇报过了,但他总得亲眼见到她才能安心。
“周……”
“疼不疼?”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心疼得不行。
明明脸上早就不痛了,可在他问起那话的一瞬间,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又重新在脸颊上浮现。
她的眼睫快速眨动了两下,微微扭过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