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斥责他:“偷拍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Isaiah,你应该在拍摄之前率先征求意见的。”
Isaiah自知理亏,真挚地说道:“我会去道歉的,妈咪。”
闻清珩往前翻了翻,从第一张照片开始,每往后翻一张,他的眉头就蹙得越紧。
“哥,怎么了,是不是你也心动了?”
闻清珩微眯着双眸,放下了相机,语调冷静:“她的精神状态很差,不排除有自杀的倾向。”
那是他与桑南溪的第一次见面。
隔着镜头,却也无法阻隔她身上那决绝的破碎感。
*
桑南溪的皮肤本就娇嫩得有些过分,一点点小磕小碰那淤青都能连着十天不散。
药膏抹了三天,出奇的管用,她身上和脸上的痕迹总算淡化到了近乎看不见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那一巴掌的缘故,桑明德不再对着她步步紧逼。
桑南溪也知道父亲对她感到愧疚,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歉意满满的眼神。
怨恨吗?其实也不。
她该怎么去怨恨她的父亲,从小都把她捧在手心的父亲。
当没有办法去责怪旁人的时候,人恰恰就会去责怪自己。
有些事情,她只能不提,稀里糊涂地便也就当是过去了。
离Isaiah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桑南溪在动身准备出发去京北的那一天,还是先将陶季之约了出来。
“这还有个会所?”陶季之有些惊讶。
桑南溪那晚吃得尽兴,况且自从上次那场风波之后,她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有人侧目。
这里清净,那天她吃完后特意问这里的经理要了名片。
“我也是朋友带我来的。”
陶季之贴心地为她拉开椅子,环顾了一圈四周,一共只有两个雅间。
这里是宜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别墅住宅区离这不远,谁会在这样一个地段开一间无人所闻的私人会所。
大概又是某个闲来无事的公子哥的玩闹之举,他们身边,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一叠叠小炒菜端了上来,都是当季最新鲜时令的菜色,透着晶莹的光泽,光是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开,可他却有些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