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玩味,或嘲讽,但类似的事情他们大概看过不少,结局也都大差不差。
无非不过是,美人因权妥协,低眉垂泣。
桑南溪的太阳穴跳了跳,觉得脑海那根一直紧绷的弦似乎有要断开的迹象。
只不过还没等桑南溪回答,那道厚重的金属门被推开,有人附在黄硕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讶异地起了身,匆匆离去。
“李沐。”她低声唤了一句。
很快,高大壮硕的男人走到她身边,面露担忧地问她:“南溪姐,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脸上有三分醉意,笑着跟他商量:“发加班费,咱加个班成吗?”
李沐愣怔,虽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桑南溪站了起来,身边立刻有人拦她:“桑小姐,这酒还没喝完呢,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沐挡在了桑南溪身前,替她挡住了那双丑陋的手。
桑南溪环顾了下桌边,特意挑了瓶还没开封的红酒,洒出来足够好看。
她笑:“别急啊,我没想走呢。”
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
她高扬起手中的酒瓶,“嘭——”一声巨响。
酒瓶碎裂,这屋子里最洁白的一面墙,被大片的红酒渍覆盖,酒液顺着墙壁淌下又落到了那珍贵的羊毛地毯上,氤氲了一片。
没事,她赔得起。
桑南溪忽然想起走廊外的那幅画,虽然不是真品,但也还原了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程度。
大片的粉色玫瑰从天而降,明明奢靡到了极点,却让人看不到一点生机。
而墙上,那是一种暗沉得近乎偏紫的颜色,此刻却像是最鲜活的玫瑰在盛放。
桑南溪忍不住想,搞艺术,她是真的有点天赋的,否则怎么能随手一砸,都那么有艺术价值。
那扇厚重的金属门被再次打开的时候,桑南溪正眼神轻蔑地看着那群人,骂得不算文雅:“想跟我玩儿潜规则那套,给你脸了是吧!我去你大爷的!”
周围的人也不知是因为吃惊还是惊吓,总之一时没回过神来。
周聿白站在门口,隔着那张圆桌远远地望她,好像看见了那个扎着丸子头说要给他正牌男友名分的姑娘。
潇洒自如。
分手前的那段日子,桑南溪其实很粘他,温婉可人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