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一茬茬地出去,无论是否和下咒有关系,皇帝要杀人总能找到理由,当人头一颗颗落下,原本形态诡谲的帝都风势,瞬息风平浪静。
太子没死,皇帝也风华正茂,两大国家柱石都完好无损,之前猜想便错误,提前下注之人死了应该。
太子张云澈立在政事堂,下面跪了一圈人,个个身穿朱紫,哪一个单拎出去都能使大周镇上一镇,现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因为太子手上拎着刀,正滴血。
旁边,便是一个被砍断尸体,肢体扭曲,身上布满刀痕,血迹迸发撒满,将原本古朴生香的殿堂,镀上了一层修罗景象。
“你们可真是孤的好臣子,几日不见就敢明目张胆议论孤与陛下生死,呵呵呵,看见孤出现是否不合诸位意,让诸位盘算落空?”
没人回话,额头触地,个个如同鹌鹑。
太子便沉默了一会儿,刚才只是杀鸡儆猴,虽然很想把人都杀了,但国家还需要他们运转,不能死太多。
这也是臣子们敢于试探做事的底气,只要国家还需要他们一日,不管犯了多大错,就是自己死了,他的富贵依旧可以保证,子孙后代、同乡同僚,总有一个会继承位置,再次掌管他人生死。
算错了,是自己死,算对了,一步登天。
有什么理由不去赌呢?
处理完这些人,太子去看跪在角落,身穿蟠龙袍的年轻人。
一共有两个,四皇子和三皇子。
做事太急躁太蠢,早早就显露出意图,就算太子有心想放人一马,也找不到理由,便干脆都叫了,问一问兄友弟恭。
太子叹口气:“三弟四弟,孤平日可有对不起你们两人地方?”
二人不答,太子自嘲笑了笑:“别人都说天家无亲情,起前孤还不信,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后,但都怀揣着一样的血,平民百姓尚且都能拥有亲情,你们为何没有。”
三皇子抬头盯着他,也不跪了,艮着脖子起身:“好啊,你说天家亲情,凭什么你是太子我不是,就因为我比你出身低?甚至我出生还比你早一个时辰,但就因为你是皇后所生我是宫女生的,你成了二皇子,又成了太子,我反倒要叫你兄长,哪有这样的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