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出手杀你,值得傲然于世。”
老道人站起身,迈动脚步,踏过去又踏回来,随即去看那身白衣,嘴中念念有词。
无形火焰汹涌燃烧,老道人像是瞧见了什么,竟轻笑起来,“有意思,一如既往的胆子大。”
“前辈发现什么?”
“他要赌。”
“赌?”
老道人语气冰冷,“赌我们,赌你,全都会死在春江城。”
好大的口气。
赵玄能够听出来,这话讯息无疑认真,也就是说,躲在暗处的白衣鬼有杀尽他们所有人的底气。
一个太上长老不够,就算再强,老道人也可以反制他们,只有人多,再多上几个山河境界,才能令反抗无力。
赵玄扶着惊蛰,心头想法纷乱,在春江城中,他几乎也等同于山河战力,又有鱼死网破的手段,说句实在话不会太被动。
除非,对面要速胜!
只需以迅雷之势杀他,让他拔不出剑一击毙命,自然所谓的玉石俱焚就没有了。
镇守死了,宗人府就可以做出决定,定下罪名,到时候朝廷天威降下,但凡和他有关的人都会被同罪,除非境界真的高到天上,让大周都不敢动。
点苍山,没有这种实力。
他询问,“该怎么办。”
老道人先让葫芦拿过来,赵玄照做,春江城隍很快送过来葫芦。
看见葫芦那一瞬间,老道人脸色沉了下去,以肯定语气说道:“他在布阵做图,要呼唤异常恐怖之物。”
见没有理解,又说道,“你看死者,尽管男女并不一样,但都有一点肯定相同,契合要呼唤的异常恐怖之物某种特征,或属相或血脉。”
赵玄沉声道:“这不应该,春江有护城大阵庇护,且更上层是神都,简而言之,除了威力范围有所差别,涵盖方位几乎无差别,只要我不允许,没有一个人可以呼唤它物。”
老道人叹了一口气,反问:“你确定从来只有你一人能驱使阵法?周朝三权分制,府衙、镇守、千户,三者平起平坐,并无谁真正上压人一头,在你没来之前,谁掌握在阵法?”
谁敢肯定这几十年几百年,阵法就没有给外人知道过?
谁敢肯定,就算之前无错,现在无泄密人员?
听完这句话,赵玄内心打定主意,看来是时候在内部审查,偌大城关,总有看不到的地方滋生老鼠,不得不防。
“应对肮脏手段,向来只有一个计策,用大势压人,压得他手脚束缚无反抗力气!”老道人完善想法,“你不是正好定了盟,就让那些修行者出力吧,再动镇守府万宝楼势力,管控城内每一处,没有空子可钻,阴谋诡计自然不会生效。”
赵玄点点头,行礼告辞。
离开路上,一直在思索对策,在行走到一个人烟繁华的地方时,心头忽然想起警兆,来不及多想,直接摇动藏在袖子里的铃铛。
就在身形隐匿刹那,微不可见水滴自天上砸落,正好砸在刚才地方。
赵玄安抚住狂跳的心脏,顺着痕迹去看,却只能看到行人来来往往,周围一片都被他忽然隐藏而吓了一跳。
没见到白衣,但赵玄很肯定是白衣鬼在出手暗算,刚才那滴雨水看着杳无声息,实则收放完全随心,没砸到人当然是雨水,但若是砸到了人,怕不下于十万斤重石落下。
碰着就死。
‘好一个阴险毒辣,好一个白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