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死与我无关,她走的时候,你二弟尚未出世,他是无辜的!你抓他作甚,赶紧放了他!”
谢大河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开口怒斥谢澜,可又担心她恼起来,连他的儿子也被她威胁,想了想,又闭了嘴。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虽然不想谢远被杀,但他更不想自己的儿子出事。
苏氏只生了原主,谢澜相信,但苏氏的死,她不信谢东海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好的逼问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我娘若不是你下的毒手,那究竟是被谁给害死的?二叔,你若是不肯如实相告,那我只能对二弟不客气了。”
“澜丫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萧大人可还在这里看着呢,你若是杀了你二弟,你也逃不了一死。”
谢澜冷笑,她这二叔还不蠢,知道扯虎皮拉大旗。
谢澜瞄了一眼,这才发现萧大人竟不知何时找小二要了一壶茶,在一旁自斟自饮。
到底是用杀人来威胁谢东海,谢澜也拿不准他会不会阻拦。
想了想,打算找个借口把他支走。
谁料,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靳却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慢悠悠道,“别用剑砍,血呼啦的不好看,还影响食欲。
这瓶里是毒药,你要是给你二弟喂下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宫里的太医来了,也检查不出真正的死因,顶多只能查出他是情绪太过激动了,进而诱发了打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心悸之症,最后因此丢了性命。”
萧靳顿了顿,瞥了一眼谢东海,又继续说道:“你二叔为了钱财,把自己的亲闺女卖给了宋老爷做妾,你二弟不同意,这才跟他吵起来,所以才会情绪激动。”
谢东海惊怒交加,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瞪着萧靳,那目光中似要喷出火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大人非常没有阻止谢澜那死丫头杀人,竟然还让她下毒。
他想要质问萧靳身为刑部尚书,怎么能助纣为虐,可话到嘴边,想到他的身份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