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顺着谢澜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如冰刃般冷冷地落在胡庸身上。

“胡大人,是不是该给本官一个解释?”

萧靳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胡庸心中一紧。

“萧大人认识谢姑娘?不知二位是……”

“胡大人,你僭越了。”

萧靳语调冷若冰霜打断他的话,字字如重锤,震得胡庸心头猛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了上来,他立在原地,面色红白交替。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是……是下官冒昧了。”

下官?

谢澜拧着眉头,目光在萧靳和胡庸身上来回打转,刑部郎中不过从五品,若她没记错的话,锦衣卫指挥同知是从三品吧?

是她听错了,还是这胡大人伤了手,脑子也糊涂了?

不对。

这胡庸的面相分明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

萧大人废了他的右手,她原本还担心胡庸不会放过萧大人。

可萧大人如此强势打断了他的问话,他竟然如此低声下气认错了。

可她分明看出他眼中藏着不甘与怨愤,只是不敢太过明显地显露出来罢了。

谢澜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可眼下这时机着实不对,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方便问话。

“永昌侯府抄家,据本官所知,应是与谢姑娘无关,不知胡大人为何要命人将她请过来?”

胡庸没想到萧靳竟然会对此事不依不饶,心里不快,却迫于对方的身份,只能诚惶诚恐道,“回大人,永昌侯教唆四皇子谋逆逼宫,皇上命锦衣卫务必在今天将永昌侯贪墨的银两查抄出来。

只因时间实在紧迫,侯府宅子又太大,下官担心没法及时找到永昌侯贪墨的银两。

后来听说谢姑娘精通玄术,想着或许能借助她的玄术,协助锦衣卫把银子尽快找出来,这才让人将她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