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微坐在旁边，帮她涂着指甲。

许暗望着沈熹微温柔的样子，她的睫毛很长，像是透明的羽翼，停在眼睛上：“你跟赵庭深现在怎么样了？”

沈熹微说：“还行。”

她抬起头，看向许暗，“怎么，你还喜欢他啊？你要是想着我跟他分开了，你可以跟他在一起，那怕是不行。”

“没有。”许暗有些慌乱地道：“我没这个想法了。早就不打他的主意了！”

沈熹微见许暗有些紧张的样子，道：“跟你开玩笑的，别瞎想，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许暗说：“医生说，我的腿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可能以后还能站起来！”

“真的？”沈熹微说：“那太好了。”

许暗盯着沈熹微，道：“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沈熹微好奇。

许暗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很多纸星星，她自己折的。

许暗道：“快过年了，提前给你准备的礼物。我知道你也不缺什么，不知道准备什么。希望你不要嫌弃。”

沈熹微听到许暗的话，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怎么好？你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不用。”许暗说：“你不是给我送了花，我已经很开心了。”

沈熹微每次过来，都会陪她说话。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话多的人。

但跟沈熹微在一起，就挺开心。

她以前从来没有什么同性的朋友。

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

但沈熹微是第一个，愿意跟她做朋友的。

沈熹微道：“那礼物我就收下了。”

她帮许暗做完了指甲，又帮她擦干净了手。

看着漂亮的美甲，沈熹微道：“怎么样？手艺还可以吧？”

许暗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做美甲。”

“我知道。”沈熹微说：“所以才想让你什么都尝试一下。”

虽然许暗大部分的时间都只能在疗养院。

但……

不希望她丢掉对生活的希望。

许暗点头，“我会的。”

……

从疗养院出来，沈熹微坐在下山的路上。

她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对着赵庭深道：“好看不？”

赵庭深：“……这是什么？”

“许暗送我的，说是提前准备的新年礼物。”

“别人送你的东西你也收。”

“她又不是男孩子。”沈熹微道：“为什么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