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已成。
不能施术,就只能比拼武力。
冲进来的天罗众没有任何停顿,直接闷头前冲,向我发起攻击。
刀枪如林。
这是标准的战阵打法。
摆明了就是要靠着人多堆死我。
那么,天罗一个一直以来都打着赚钱旗号活动的江湖外道组织,凭什么可以让这些帮众效死?
现在是太平世道,不是人命不如狗的乱世,人命或许不值钱,但也没那么贱!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冲在前面的天罗众个个都是两眼血红,表情疯狂扭曲。
这是受到药物影响精神心理的表现。
织罗者们应该也有迷神控念的本事。
不过这些天罗众的核心成员大都是外道术士,有护身法在,施展迷神控念很容易被发觉,更何况为了对付我,他们以公鸡血禁术,如果前期使迷神控念,进到禁术区域就会失效,反而适得其反。
所以,用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可用药控制人的神智,对人造成的损伤极大,很多人甚至会因此永远无法恢复。
只能做为一次性消耗品来使用。
之前的许宅一战时,也是如此。
很显然,在织罗七人眼里,只有他们七个和极少数人才是真正的天罗,其他人不过是些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罢了。
但只靠这些人,想杀我,根本不可能。
他们一定还有后手杀招。
刀枪临身!
我举剑撩起。
脆响声中,火星四溅,砍刺过来的刀枪尽数被斩断。
天罗众却是毫不退缩,依旧举着断掉的兵器猛扑上来。
我弹出牵丝借力,原地窜起,直冲向殿顶房梁。
碎响声中,殿顶洞开,十余个天罗众现身,手持弩弓,对着我便射。
我舞剑格挡,势头不止,直冲到洞口前,只差一点就能穿出殿顶,却见站在洞口左右两侧的两个天罗众抬手洒出一张大网兜头罩下来。
那网丝线闪着金属光泽,还布满了锋利的倒钩。
我一扯牵丝,斜次里横飞出去。
那网旋即被扯了回去。
我换了个方位,但结果却是一样。
依旧有天罗众持着大网在等我。
我在空中连着转了三个方向,却是找不到自殿顶突围的机会。
下方的天罗众也纷纷拿出弩弓向我攒射。
一时间弩箭上下交织,封锁了空中所有闪躲空间。
我放弃自殿顶突围的打算,拨开射来弩箭,快速下坠。
一群天罗众涌到下方,举长枪急刺。
我一抖袖子,散出大片白色粉尘。
下方天罗众被粉尘洒个正着,立时剧烈咳嗽,举起的长枪纷纷歪斜。
我趁势从枪缝间滑过,落到地上,矮身一蹲,斩心剑转圈斩开,砍在天罗众的小腿上。
他们腿上虽然也有护甲,但却挡不住斩心剑的锋刃。
刺耳的破甲声中,身边十余个天罗众小腿溅血,纷纷惨叫栽倒。
我特意留了几分力,使他们的腿只伤不断。
藏在佟庆新后面的摄像者始终没有停止拍摄。
如果我毫不留手,直接大开杀戒,被拍下来,后续麻烦无穷。
毕竟我在国内还没有公开动手伤过人命。
在东南亚斗法争胜取人性命是一回事,在国内取人性命被拍下证据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在京城这地方,大年三十晚上,而且我还刚刚因为在京闹得太过被赶出京城不许再随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