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贞观六年人口结构,未成年占比60%

“银甲消残朱雀瓦,冻土初裂露桑芽。”

“胡商卸驼重系酒,汉贾启柜新拂纱。”

“顽童掷雪惊坊鼓,老妪添薪续灶茶。”

“忽闻西市羯鼓震,方知岁红又换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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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停后,长安的各行各业,尤其是往来的各道商贾以及胡商们,皆是忙碌的招呼着自家商队出发。

冰雪消融之下的长安城空气中透着股子寒意,以至于今年太子殿下特意下令,给将士们多批发了一套棉衣棉裤,朝廷发话,这样一批采买的订单更是让驻留在长安的河西道商贾们,激动的在竞标会场争抢个没完。

琉璃瓦上的残雪叫西市胡肆的炊烟一熏,竟在暮色里泛出赤金光泽。二楼临窗的波斯商人攥着银壶忘了斟酒,羊皮靴子随着惊堂木的节奏轻叩地板。说书人半旧的青布袍下隐约露出蜀绣云纹——那是上月平康坊歌姬们凑钱给他换的行头。

“且说那关云长提青龙偃月刀,赤兔马嘶破长空!”老者枯枝般的手指忽地劈开满室椒香,龟兹乐姬的银铃铛无风自响。

穿紫绫夹袄的酒保拎着黄铜壶僵在楼梯口,滚烫的酽茶淅淅沥沥浇透了某位岭南举子的襕衫。

角落里戴浑脱帽的突厥武士突然拍案:“某家押十贯钱,赌华雄活不过三合!”

满堂哄笑惊得梁间麻雀撞向绘着昆仑奴顶盘的藻井。

说书人却不接茬,只将醒木往包浆油亮的柞木案上轻轻一压,满室骤然静得能听见门外青骡车辕上融雪滴落的声音。

“列位可知那温酒尚烫?”

老者忽然从袖中抖出半卷泛黄宣纸,前排茶博士看得真切,那纸角分明盖着崇仁坊雕版作坊的朱砂印。

二楼雅座忽有玉磬轻叩,纱帘后伸出只戴翡翠臂钏的手,往描金漆盘里掷了枚西域猫眼石。

雪粒子又开始扑打酒旗时,说书人正说到“虎牢关前鼓声寂”。

柜台后算账的掌柜突然发现,墙角那位据说在备考来年帝国大学艺术学院的书生,不知何时在《三都赋》残卷背面写满了“青梅煮酒”的戏词。

而东市鸣珂曲的戏班主,已然攥着羊脂玉佩候了三个时辰——就为讨要明日新戏《凤仪亭》的关目。

酒馆贵人阁中,一个青年模样,贵气凛然却偏偏抱着一个娃娃的人笑呵呵的看着楼下的一幕,在他的身旁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喜气洋洋的又将自家“公子”的新作墨迹吹干。

小心的收罗起来。

也已经豆蔻之年的长乐公主,在打赏完楼下的评书先生后,便又是从桌上小食盒中,抓出一把炒制过的花生。

“皇兄,你最近怎么这么频繁的作诗写词?眼下母后那里都有厚厚一叠了.......”

她说着,忽而目光幽幽的落在了自家皇兄怀中的皇太孙李御同。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坏笑:“莫不是皇兄在给象瑜准备启蒙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