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靖远侯心情不好,龚映雪也不追问,只是直接将汤碗端出来:“爹爹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变好。”
靖远侯将碗接过来,轻抿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确实有了极大长进,爹爹的阿雪可以嫁人了。”
龚映雪丝毫不见羞赧,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爹爹答应过女儿,可以让女儿选择成亲对象的。”
靖远侯闻言眉心微蹙:“爹确实答应过你,但是你要答应爹,绝对不能找个像宁致远那样的男人。”
知道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女孩家都是怎么想的,竟然前仆后继的去挤一个七品翰林的后院。
而那些女人更是奇怪,家里丈夫但凡要抬个人,她们都作天作地,要死要活。
可那宁致远明明一个都没少娶,却被看做是天下第一重情之人。
这让他们上哪说理去。
见靖远侯的模样,龚映雪瞬间明白自家爹爹的想法。
随后她抿嘴一笑:“女儿又不是疯了,家中又有爹娘护着,怎么可能会去惦记那般腌臜人。”
靖远侯拧紧眉心:“此话怎讲。”
龚映雪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在爹爹眼中,世上女子皆是温柔可爱,又怎会识得这里面的弯弯绕。”
都不是她说,这宁致远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从宁致远上京到考试,中间足足间隔了整整一年时间。
那富家小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
宁致远前脚考中,她后脚就病了。
普通人若是病上一年,估计早已不成人形,偏那家小姐养了几日后便容光焕发,直接被抬进了宁府。
士农工商,那商户家打的什么主意,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至于花魁,龚映雪虽然没和那人打过照面,但想也知道,若不是刻意而为,又怎么会跳到别人怀里。
花魁再轻,终究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而宁致远是一届书生,又不是练过武的。
花魁一跳之下,宁致远不被砸死已经是烧了高香,又怎么可能将人牢牢抱住。
这么看来,真正练过的是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至于那侍郎之女郑苗苗,人如其名,活的都没个树苗自在。
她娘亲因难产而死,自落地就掉进了后娘手里。
那后娘面甜心苦,一直想要自家的破落户侄子将郑苗苗娶了,以便落下郑苗苗的嫁妆。
据说,郑苗苗落水被宁致远救了那天,是在画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