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听着有些讨好且极易让人感动的话落在舒玉耳朵里却只觉腻,他这个人不适合表演深情,点到为止对谁都好。
为了不听他说出更肉麻的话,舒玉应了声就把电话挂断。
许是怕她反悔,当天下午储行就让助理推着他来见乐乐。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虽然之前不那么愉快,但经过这次肾脏移植,父子俩之间多了一丝牵绊。
人是乐乐要见的,到真正见到的那刻,他又有些害怕,坐在床上拉了拉舒玉的手,略紧张的叫了一声。
“妈妈……”
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舒玉微微弯下腰:“没事,不怕,妈妈在。”
储行的轮椅停下床边,和舒玉正对着,他刚伸出手,感觉到乐乐的排斥,眼睛暗了暗。
“爸爸让你害怕吗?”
他脸色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行动不能自理,再配上这句委屈的话,乐乐竟感觉理亏起来。
缓缓松开舒玉的手,虽不敢直视储行,但摇摇头。
“不……不怕。”
“既然不怕,那我们单独聊聊,好不好?”
他看了眼舒玉,对方立马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她瞪着储行:“你别得寸进尺!”
上次他就把孩子给带走了,所以她不敢离开哪怕一步。
“你在这,孩子不敢和我说话,你没发现吗?”
舒玉皱起眉头,什么叫做她在这孩子不敢说话?她低头时看到乐乐面露两难,尽管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孩子身上有些难以置信,但确实如此。
她张了张嘴,好像知道了,乐乐怕多和储行说话她会不高兴,但不说话这次见面就没意义了,可不就不知道怎么办么。
她咬了咬牙,似乎很难才作出决定,揉揉孩子的头,温柔询问。
“妈妈先出去等,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心里是希望乐乐拒绝的,这样就可以证明储行没那么了解孩子,可他呆了那么两秒钟后却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