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去找储行来着,很可能就是他。
似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舒玉眼里聚起泪水。
“我没想到给予乐乐生命的是他,现在还要求他给乐乐第二次生命。”
没跑了,就是储行,简知沅有点庆幸又有点担心,舒玉和他闹成现在这样,还能平心静气地待在一处吗?
“你和他谈过吗?他那边怎么说?”
此时距离上次医生找他们谈话已经过去了一周,乐乐倒是醒了,只是状态确如医生所说,非常不佳。
“我们没谈,他自己找医生说的,同意移植肾脏给乐乐。”
“那你是担心……”
“医生对他的身体状况进行了评估,如果把肾脏捐给乐乐,他的后半生极有可能在病床上度过甚至丧命。”
这……
听了她的话,几人脸色各异,一直没有说话的傅行深点破了她的想法。
“你是怕手术成功以后你和她之间更加纠缠不清,可能还要为了孩子加深和他的关系,照顾他,对他的后半辈子负责对吗?你的责任感不允许你忘恩负义,是吗?”
“我……”
舒玉反驳不了,虽然他恨储行逼死了何助,但如果他救了乐乐还因此丧失了基本的健康,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这是两码事啊。
“或许他也是这样想的。”
傅行深冷哼一声,同样作为男人,他太了解储行的想法了,畸形捆绑是他现在能最快套牢舒玉母子的办法,当然不排除他意识到做父亲的责任,但微乎其微,毕竟真在乎的话先前就不会做出“绑架”这种荒唐事了。
难得应和的袁芝此时也点点头。
“你别太有负罪感,捐个肾脏而已,还不至于到死人的地步,就算他不捐,本来也是个残废,没有你,难道他就不活了么,这么多年也没听谁说他像行尸走肉啊。”
袁芝嘴毒,但说的话却不无道理,舒玉哑然,张了张嘴。
“那我该怎么办?”
“不急着下定论,不如我们先打个赌。”傅行深眼里闪过一丝对储行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