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没有离开过房间?”
韩赋苦笑一声,“我这样子,怎么离开房间,公子难道怀疑,是我杀了我夫君?”
应飞扬不言,他确实怀疑过韩赋,铁山丧命当晚,还是应飞扬的他带着魏萌儿在客房院内抓蛐蛐,却无意间听到铁山和一女子对话,言谈之中提及了谷玄牝,似在山庄众妖察觉前,便已知晓谷玄牝的存在,女子声音压得很低,分辨不清身份,但应飞扬理所当然的认为,能深夜出现在铁山房中的,自是他的妻子韩赋了。
可经历诸多事,见识到韩赋两度伤心到昏厥后,应飞扬又不禁将他先前的判断推翻重来,如果那晚房中女子就是韩赋,那她的伪装真是深沉到令人害怕,但如果不是韩赋,那女子又会是谁呢?
思虑如此,应飞扬嘴上却轻描淡写道:“非也,只是秦风说她午时与你在一起,若你一直昏迷,便无法证明她所言真伪。罢了,看来本公子空走一趟。”
应飞扬说着,起身欲离,韩赋却又将他叫住,“那个……公子,我虽昏迷,但也非全无知觉……”
“哦?你想说什么?”应飞扬闻言回身。
韩赋犹疑了一下,咬咬牙道:“公子当知,便是昏睡也有深眠浅眠之别,浅眠之时,便是闭上眼,也能感知到周遭动静,昨日我昏睡时,不知睡了多久忽听一阵钟声传来,让我有了知觉,迷迷糊糊,将醒未醒的,却能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从我房中向外步出,过了没多久,好像又传来一阵钟声,钟声结束后,那脚步声才又回来。”
“两声钟响,那是午时前后。”应飞扬眉毛一挑,“你是说秦风曾在午时前后离开过房间?”
韩赋垂首道:“我只说那阵脚步曾经离开过。”
“本公子明白了,你且继续休息。”应飞扬说着,大步迈出房间。
“苗儿,跟我走。”应飞扬唤着,却发现苗儿并不在门外等候,而是从侧面慌慌张张出来。
“来了来了,咳咳!”苗儿方跑来,就咳个不停,领口还一大片水渍,看来是正喝着水呢,就被应飞扬唤来。
“怎么回事,等得久了,口渴了?”应飞扬失笑道。
“是啊,跟主母说了老半天话,嘴巴都干了.”
应飞扬心头一疑,“哦?她和你说话了,都说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我们查探出了什么没……”苗儿说着,脸色忽然一变,害怕道:“公子,我是不是多嘴了,不该说出去的。”
应飞扬摇摇头,“说便说了,也没什么,先做正事,和我一起找秦风去。”
“找秦风姐?她不就在那吗?”苗儿一指,恰见秦风和楚颂正从侧面一同走来,二人手上各抱一大摞书。
从她们往来的方向,可猜出是楚颂从她房里搬来些书籍,要带到铁山身亡的客房,参照着遗体细细研究,路上正好碰上应飞扬。
应飞扬见状,道:“苗儿,你去给秦风帮把手,秦风,慢一步,本公子有话与你说。”
“好勒,我正不想当苦力呢!”秦风顺势将一大摞书都压在苗儿手上,缓下脚步与应飞扬走在一处。
而应飞扬单刀直入,道:“你说你昨日午时前后,都在照顾韩赋,但本公子问了韩赋,你在那段期间,曾外出离开过。”
“啪!”
秦风轻盈脚步陡然止住,落在石板上发出闷实一声。
应飞扬转头,看秦风用既烦厌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要问得这么清楚?再问下去,我可没法为你打掩护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