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是大忙人,跑来陪我游泳一上午,肯定是有事吧?”
“呵呵,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的确有点事想打听一下。市委对浠水领导班子会如何调整?”
“哦?景总怎么关心起这些事了?”
“我实话实说,说错了,请领导批评。我主要是是被秦云东整怕了,如果他当选县委书记,我只能赶快撤离浠水县和中山市了。”
景斌一脸沮丧,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在威胁。
吴凡尘带上太阳镜半躺在沙滩椅上,微微闭上眼睛。
“景总又夸张了,有那么严重吗?”
“秦云东到浠水想扬名立万,我能理解。但他别总是盯着我们鑫九天不放啊。前一段封银行账户,现在又逼迫我们停工,强行扣留各种档案数据,还非要把我和杀人案扯在一起。您说说,他是纪委书记就把我往死里整,如果真做了一把手,我还有活路吗?”
景斌说着,几乎语带哽咽。
吴凡尘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他原本没有看好秦云东,觉得那只是个耍笔杆子的秀才。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秦云东没有基层工作经历,没有三年五载的锤炼,根本没指望能有所作为。
但没想到秦云东才去了一个月,就搞的浠水县官不聊生,鸡犬不宁,甚至魏郡和赵祥国倒下都和秦云东有直接的关系。
真是小看了这个秀才的能量了。
但亡羊补牢还不晚,趁着秦云东还没有羽翼丰满,必须要给他来一波灵魂暴击才行。
景斌看吴凡尘不说话,也读不出吴凡尘的心思,心中有点忐忑不安。
“吴市长的意思,是不是秦云东真的要当选了?”
“原本不应该给你讲的,但为了让鑫九天安心,我透露一点信息给你。姜书记在会议上说,秦云东是个有潜力的年轻人,但勇猛有余稳重不足,难以担当一把手的职责。现在你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