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人也想到了罗贝尔所想的问题,而他们的解决方案非常之血腥:他们找来一辆T60坦克,打算利用坦克上的战斗机同款施瓦克机炮,装上穿甲弹直接轰爆后座尸体的脑袋。
啊,原来机场旁边的坦克是干这个用的。
为了保证效果完美,内务部还打算在轰爆尸体脑袋的时候让杜卡斯基本人坐在驾驶座上,确保飞溅的脑浆和碎骨会被他挡住该挡住的那部分,以免德国人发觉这一纰漏,也避免杜卡斯基降落后身体过于干净,从而让接应的红军战士怀疑。
杜卡斯基听了这个安排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罗贝尔可怜地看了杜卡斯基一眼,接着提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万一飞机被打着了,尸体和信件全烧成黑炭怎么办?”
对此,苏军也有预案,他们计划在地面上就用得仕卡机枪给飞机左翼上的油箱开个洞,让里面的油在起飞阶段漏光,这就相当于让飞机只带半油出击,等到目的地,飞机的油也该漏光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漏光,就让杜卡斯基再飞一会便是了。
“最后一个问题。”罗贝尔说道,“万一我们遭到德国人突袭,飞机被提前击落怎么办?”
“我们在当天回安排红空军在其他方向上发动一次佯攻,最大程度地牵制德国佬。实在不行就再来一次,英国人给我们准备了两架英俊战士。”
可以说,英国和苏联人已经把计划完善到无懈可击的程度了。
“杜卡斯基这几天先适应一下新飞机,咱们挑一个多云的天气执行这个任务。”
杜卡斯基闷闷不乐地立正称是。
四天后,行动正式开始。
苏联人为了保证尸体死亡时间正确,甚至直接将一个跟罗贝尔身材、年龄和毛发颜色都相仿的党卫军战俘活着带到了机场,直接在飞机跑道上毙了,然后把尚未僵硬的尸体塞进了战斗机后座。
这一幕让旁观的罗贝尔感到非常不适。
当然,比起杜卡斯基将要经历的,这点不适根本算不上什么。罗贝尔看到,自己这位好战友进入驾驶座时,身体甚至比后座上的尸体都要僵硬。
随着一声炮响,T-60坦克的炮手精确命中了尸体的脑袋,只保留了一小节下颌骨还连在躯体上。尸体脑浆碎骨四处飞溅的同时,英俊战士的后座玻璃也被打了个稀碎。
后背上满是人体组织的杜卡斯基战战兢兢地启动了飞机,于此同时,飞机侧后的内务部士兵也操作高射机枪给飞机的右翼开了几个洞,黑色的燃油漏了一跑道,飞机步履蹒跚地上了天。
英俊战士离开跑道后,另一架雅克-9轰炸机紧紧跟了上去。
“你好像很不舒服?”内务部中校问罗贝尔道,“因为枪毙了那个德国佬?”
“是有点。”罗贝尔苦笑道,“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虚伪地谈论道德的时候,我绝对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可没乱杀无辜。”内务部中校回答道,“我可是特意挑了个罪大恶极的,我去把卷宗拿给你看看。”
结果不消十五分钟,罗贝尔的恻隐之心就彻底消失无影了,甚至于开始可惜做刽子手的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