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火炮,科尔布指着老同学头上的纱布问道:“这么说,你是被火炮炸伤的吗?(德语)”
“我啊,是被飞机炸的,在行军途中,几架美国战斗机突然出现,把一整排汽车都打成筛子了。我动作快,先卧倒到路边,只是被飞溅的弹片蹭了一下。相比之下,我的长官就没那么好运咯,他瞎了一只眼,小腹上多了两三个窟窿,还掉了好几根指头,人现在还在慕尼黑的医院里躺着呢。(德语)”
“但就你这点伤势,本不该被送回欧洲治疗的啊。(德语)”
“你别光看我外伤轻,但我还有严重的慢性肠炎啊,非洲饮食还不干净,我在那从早拉到晚,都快直不起腰来了……不过你说的也是,我能回来多少也沾了点长官的光,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送。比起元帅的心头肉施陶芬贝格上校,我顶多算个添头。(德语)”
“那这次你要在巴黎养多久?(德语)”
“不知道。”鲁道夫少校摇摇头,“反正就算养好了,我也不想回到那该死的沙漠里去了,我宁可打报告去东线。(德语)”
“行吧,等你再好一些,我就带你到巴黎各处转转。(德语)”
科尔布说完,便同病床上的同学握手告别,他虚弱的右手浮现出病态的灰白色,而鲁道夫干瘦的右手又黑又粗糙,这鲜明的对比令二人苦笑不已:“这该死的战争。(德语)”
在科尔布走出病房之前,鲁道夫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巴黎安全吗?(德语)”
“市中心暂时还安全,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安家。(德语)”
“哈,不错。”鲁道夫若有所思地说道,“说不定我该想办法在巴黎谋个差事。(德语)”
“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提。”科尔布说完,便在汉莎的搀扶下艰难地走下楼梯,“荣军院哪都好,就是楼梯太烦人。(德语)”
“当心点,尼古拉斯,薇尔莉特夫人就在下面,马上你就能坐在轮椅上休息了。(德语)”
科尔布气喘吁吁地提议:“现在才十点,不如……一会去博物馆转转看?(德语)”
汉莎微笑着回答:“都随你。(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