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本土裔士兵最多的第22北非营确实是为全旅断后的最佳选择。
“我明白了,我会将道理同士兵分说明白,他们绝不会有抱怨。”
柯尼希满意地点头:“我当然信任咱们的战士,这两天不到情况紧急,我不会频繁调你们上前线支援。但你们也不要放松警惕,狗日的德国装甲兵可不是孬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你们顶上去。”
“明白!”
“休息去吧。”
艾维尔斯敬了个礼,随后便离开了柯尼希的指挥所。这位营长刚走不久,旅部的译电员便压抑着兴奋将一张电报递给了柯尼希:“您得看一看这个,将军。”
…………
德内尔被那个年轻的电报员从梦中叫醒后,一时对自己再次入睡颇感气恼,他没想到自己制定过初版计划后竟然一觉睡到了破晓时分——在这样分秒必争的时候!他看了眼手表才安稳下来,现在是纽约时间两点多,他只睡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天亮了纯粹是时差的缘故。
“你打算让我看什么,孩子?应该不是什么电报吧?”
电报员脸色通红,不知是因为激动,抑或仅仅被朝霞染红,他再次指了指窗外:“请看那边,将军!”
德内尔顺着电报员的指示向东看去,正看到一轮红日升起,将天地万物染上了奇伟缤纷的色彩,大海波涛壮阔,海面浮光跃金,景色美不胜收。
但是远处天际线上一绺不起眼的灰色一下子吸引了德内尔的目光,“啊……”,他的心脏也被抓住了!
灰色的阴影越来越近,逐渐从一条灰黑色的线变成了一块黛绿色的毯,它的面积每增长一分,德内尔的眼睛就越湿润一分。直到最后,这位流亡者的泪珠无法遏制地滚滚而下,打湿了眼前的利比亚地图,让一个潦草的蓝色箭头糊成一团。
他的口中吐出了一个清晰的单词:
“法兰西!”
“法兰西万岁!(Vive la France!)”年轻的电报员含着热泪低吼道。
与此同时,数千公里之外的比尔哈凯姆,阵地上最后一个幸存的殖民地半旅士兵——他几乎和那个电报员一样年轻——高举着反坦克手雷,奋勇地探出身子向德国佬的坦克掷出,在殉国前一秒仍在义愤填膺地高喊:“法兰西万岁!(Vive la France!)”